血無情眼中閃過沉痛的掙紮,“噗通”一聲朝幾個姨娘跪下,深深磕了一個響頭,抱著葉靜轉身離去。
本來以為這已經是最後的包圍,卻不知道,門外還有三萬大軍在等著他。
血無情抱著葉靜推開王府的側門,眼中閃過一絲暴虐的殺意。他望著懷裏臉色蒼白,奄奄一息的葉靜,胸中似有滔天怒火!他沒有動,隻是靜靜的望著周遭一絲不漏包圍著自己的這些士兵,他的神情很嚴肅,體內的氣血在翻湧。
雖然師傅說過這一招可以短時間內提高自己的功力,但是後患無窮,叫他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用,就算到了萬不得已也要慎用。可是他現在管不了這麼多了,哪怕是死,他也一定要將葉靜母子安全帶出去。
所有的士兵隻感覺眼前一花,原本還實實在在站在自己麵前的血無情,嗖的一下就從所有士兵的眼前消失了!真的是消失了!一個個麵露死色,他們失職了。
內院的士兵終於將負隅頑抗的幾個姨娘統統斬殺,他們衝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卻是一眾低著頭等待責罰的士兵。
“怎麼回事?”沐王爺雙眼沉著,花白的眉毛輕輕一動,顯示出此時他心中的憤怒。
外麵留下的所有將士低著頭,不敢說話,因為他們的確不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沐王爺沉思了一會兒:“趁著夜色,將所有的東西清理幹淨,神不知鬼不覺,從明日起,這裏就是沐王府,這平南關也由你們把守!”
“是!”所有的士兵吼聲震天。
夕陽西下,天上的紅鋪在平南王府的血色上,像是一張色彩豔麗的畫卷,美的讓人痛心。那堆積如山的屍體訴說著“古來征戰幾人回”的悲涼。平南王和幾個姨娘的屍體被沐王爺派人收拾走了……
一行從長安使出的車隊在城外停留了一會兒和另一隊人馬混合,便馬不停蹄的駛入了渝水城,停在一家普通的院落前。
眾人小心翼翼的將馬車上一個暈倒的女人扶入門內,然後才將這些馬車和馬匹銷毀。一切有條不紊,井然有序。
而此時正好準備出門的於歡歡和容長蘇恰好和這群人在長長的古樹小徑上相遇。
奇介雨菲停下腳步,手中暗暗聚集內力,防備的望著朝他們直直走來的兩個人影。
“母後?!”容長蘇內力深厚,眼力自然不是於歡歡可以比擬的,他飛快衝到一群人中間,抓著昏迷鳳儀的肩膀怒吼,“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們想把我母後怎麼樣?!”
“我們……”盡管已經知道了容長蘇的真實身份,可是奇介雨澤依然有些顧及,他沉默著,不再開口。
於歡歡上前一把拉過容長蘇,再仔仔細細看了看那個披頭散發,昏迷女人的臉,才驚訝的後退一步,望著眾人:“呀,真的是皇後娘娘呢!你們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綁架皇後娘娘!”
“誰綁架冷卉姑姑了!”奇介雨菲不滿的瞪了於歡歡一眼,“本小姐才不屑幹你們塵世賤民老是幹的卑鄙事情!我們不過是聽說冷卉姑姑被那個什麼太子軟禁了,千裏迢迢去皇宮把她救出來而已!”
“菲兒!你……”奇介雨澤真是對這個妹妹又愛又恨。
“怕什麼,反正他是冷卉姑姑的兒子!還是我們的表哥呢,告訴他又怎麼樣?倒是表哥身邊那個女扮男裝的臭丫頭騙的本小姐好苦!哼,我一定要把你做成靈魂玩偶,天天折磨你,虐待你!”奇介雨菲憤恨的盯著於歡歡,驕傲的揚起下巴,仿佛不屑看她一般。
於歡歡卻是個不願意吃虧的主,對著奇介雨菲就瞪了回去:“嘿,我說你個小丫頭片子,人不丁點大,口氣倒是不小呢?!怎麼,想跟我鬥?你手上的傷是不是好的太快了?”
“你!”奇介雨菲作勢就要朝於歡歡一掌拍去,卻被一邊的奇介雨澤攔住。奇介雨澤嚴厲的朝妹妹搖了搖頭,轉頭看向旁邊一路都是沉默的大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