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於歡歡逆著光,望著容長蘇,心裏是真的溫暖。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對她說過這樣的話,於歡歡突然懂了那句“隻羨鴛鴦不羨仙”的感覺了。
“等等,”兩人剛走兩步,容長蘇就望著於歡歡漂亮的衣裳搖頭!“出門在外,你可不能打扮的這麼漂亮!”容長蘇作勢就要替於歡歡解開衣服。
“不不不,不必了!”於歡歡不滿容長蘇的靠近,一巴掌啪掉他伸過來的大手,拒絕的瞪著容長蘇,“相公這是嫉妒吧!你自己倒是穿的光鮮亮麗,非要把我整的土裏吧唧的,你是覺得我長得比你美,對吧!”
“嗬嗬……”容長蘇不顧於歡歡的掙紮,手指輕輕在她身上一點,整個世界仿佛都靜止了!容長蘇含笑望著於歡歡,十指靈活的幫她揭開外裙,中裙,墊衣,墊褲……隻剩肚兜和貼身小內褲了……
“色狼,啊!流氓,大庭廣眾,朗朗乾坤,你想幹嘛?!不要臉!啊啊啊啊,不不不不不要過來……相公!”於歡歡帶著哭腔,委屈的望著緩緩向自己靠近的容長蘇,她大眼睛滿是驚恐,臉上都嚇得沒有一絲血色了!
容長蘇好笑的撥了撥她弄亂的頭發,變戲法一般拿出一套家丁的衣服,仔細認真的一件一件幫於歡歡穿好。本來是溫暖涼爽的冬天,容長蘇這樣一圈下來額頭上卻已經有細細密密的汗珠。
“就隻是……這樣?”於歡歡摸了摸自己身上貼合的小家丁衣衫,狐疑的抬起一直眼瞟了瞟容長蘇。
容長蘇似笑非笑的望著於歡歡:“娘子以為為夫是想怎樣呢?”
於歡歡腦袋一亂,轉身抬腳就往外走,耳根子後麵淡淡的紅暈卻出賣了她此時心中的想法。身後傳來容長蘇爽朗的笑聲,於歡歡腳步邁的更快了。
長安十裏莊的風月坊內,一麵具男子在最頂層的貴賓房背對著步非煙和琴師,矗立在那裏。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步非煙和琴師依舊跪在地上動也不敢動。麵具男子身上的冷意幾乎要將整座長安城毀滅。
麵具男子身上散發著天然的王者之氣,那寬闊厚實的肩膀仿佛足以撐起整個東齊國的興衰成亡。他背在身後的手緊緊捏成拳,原本黝黑的指節被他捏的泛白,那雙堅毅的雙眼裏閃動著實質性的殺意。
“你們兩應該知道我這次是為什麼而來吧!”麵具男子胸腔劇烈的起伏著,他隱忍著滔天怒氣,冰冷的開口問。
步非煙低著頭,不敢回答麵具男的問題。他知道一切都是因為他故意延遲上報,才會讓二小姐和主人失之交臂,可是,他不後悔!就算時光倒流,讓他選擇的話,他願意像現在一樣承受主人的滔天怒氣。
“主人,我們不是故意失職的,您也知道當時長安的形勢,我們已經開始對五王爺出手了,像他那般人中龍鳳又怎麼會沒有防範?我們給您傳信的渠道被五王爺俘獲,他從中作梗拚命攔截才……”
“混蛋!”麵具男子大手一揮,屋裏的木床轟然倒地,“這麼重要的消息,你們就不知道親自給本座送來嗎?”
“主人,那個時候屬下正在執行任務!”琴師低著頭,心裏有一些懊悔。
步非煙輕輕抬起頭,翹著蘭花指:“回稟主人,那個時候屬下要注意長安的布局和形勢無法離開……”
“該死的!”麵具男轉身,一隻大手朝步非煙的腦袋拍去,卻在快要到達他天靈蓋的時候收了力氣朝他脖子掐去,“上次你擅自利用二小姐害的她差點陷入局中,是我給你的懲罰還不夠是嗎?”
“主人,這一次……”
“你閉嘴!”麵具男瞪了一眼琴師,冷聲道,“你以為你就沒有責任嗎?從那個該死的皇帝下旨到容長蘇和二小姐完婚,這麼長的時間,你們都是吃屎的嗎?!”
步非煙和琴師低著頭,不敢再說話,這個男人的鐵血手腕他們見得太多了,而且這一次的事情的確是他們有意為之。
麵具男忍了忍心中的火氣:“你們現在也知道,本座正是用人之際!這東齊國的江山我是一定要拿下,這一次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丁秋,上刑法!”
麵具男身後一直站著沒有說話的女子緩緩走出來,她的麵容很平,仿佛沒有任何凹凸的視覺感,讓你就算看她好多次,轉眼又會記不清她五官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