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叔對於畫的喜愛幾乎致命,一聽謝先生的畫,激動地都要跪在地上扣頭言謝了,哪裏還能管它有沒有瑕疵啊:“奴才謝過太子妃!”
“您又來了!太子都是您一手帶大的,都管您叫一聲叔,您還給我一個婦道人家行這麼大的禮。我都說了多少次了,在我心裏你是長輩,不是什麼奴才!您要再這樣跟我客氣,我就再也不搭理您了!”於心冉笑著望向孟叔,軟軟的威脅道。
“嗬嗬,好好好……奴才……哦哦哦,不是,不對,是孟叔剛才也是一下子聽到東齊國第一的畫師謝先生的畫,所以才如此激動,下次絕計不敢了!”孟叔嗬嗬一笑,對著於心冉行禮道。
於心冉這才滿意的拉著於歡歡離開,那樣子要多親切有多親切:“你們都不要跟著我了,我有話想跟妹妹私下聊聊!”
於心冉對身後一大群丫鬟吩咐道。眾人對這個太子妃倒是十分敬重的,紛紛聽話的離去,絲毫不做停留。
“你怎麼會來?”於心冉環視一圈,沒有發現任何人,才壓低聲音對於歡歡說,“你是來跟我鬥法嗎?”
“我瘋了差不多!”於歡歡不滿的說,“還不是怪我運氣不好!遇到了那個文清雅中了一群刺客設計的圈套!”
於歡歡一五一十的把路上發生的事情跟於心冉都交代了,完全沒有一丁點隱瞞。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雖然覺得於心冉不是個好女人,但是她知道於心冉不會害她,至少現在不會害她。
“那個麵具男你以前見過嗎?”於心冉冷聲問,最近太子已經連續經曆了好幾次刺殺,以前有個神秘人一直在暗中幫助他,於心冉不能確定那個麵具男是不是暗中幫助太子的那個神秘人。
於歡歡搖搖頭,她百分之兩百的保證,不認識這個人。
於心冉蹙眉,她現在已經嫁給太子,她和太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她必須保證太子的安全:“那群刺客為什麼會利用你?”
一說到這個於歡歡就生氣,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黴啊……莫名其妙的被利用了,她還不知道利用自己的是誰:“鬼知道!可能我以前太紈絝了,得罪的人太多!”
於心冉懷疑的望了一眼於歡歡,她知道以前於歡歡是衝動,是紈絝,是做事不經過大腦,可是她總是被整的最慘的那一個,哪個有會惦記著她,還買了這麼多殺手利用太子做誘餌來報複她呢?
“於歡歡,你跟我老實交代,你到底惹過什麼江湖上不該惹的人?”於心冉心思細膩,她一轉眼就能想到江湖,畢竟朝庭上於歡歡絕對沒這個本事。
於歡歡一聽,心裏一震,一下子想到了:“步非煙!那個自稱以前煙雨樓樓主的變態娘娘腔!”
“什麼?”於心冉一聽到這個名字,下意識的想到了血無情,她心底一慟,或許在某個瞬間她對血無情心動過吧,隻是她自己不知道,“你怎麼會惹上那個災星?”
於心冉溫婉的走在太子府的院子裏,卻能說出這樣直白的話,讓人有一種視覺聽覺的碰撞感。她笑著望向於歡歡:“怎麼了?怎麼這樣看著我……我對步非煙了解不多,隻知道他殺人如麻,性格怪異!”
她沒說一句腦子裏都會響起那個渾身被黑衣包裹的男子,於心冉那些江湖軼事都是從血無情口中聽說的。包括叫步非煙“災星”。
“嗬嗬,於心冉,我覺得你變了不少!”於歡歡由衷的說,“你以前比現在驕傲的多,也犀利的多。那時候你的目光雖然溫柔,你的笑容雖然灑脫,卻帶著那種毋庸置疑的驕傲和骨子裏的自信!”
“人總是要學著長大的嘛!你以為誰都像文清雅啊?”於心冉說道文清雅的時候也沒有當年那般不屑。
“她?她和你以前似乎是最好的閨蜜吧!”於歡歡揶揄道。
於心冉笑著說:“現在也是啊,她下午就會過來……要不你在這吃過午飯見見她?她上次跟我說五王爺已經答應納她為妃了!”
於歡歡臉色一遍,本來想拒絕的話卻一變:“哼,容長蘇會喜歡那個豬腦子?!我就留下,我到要看看誰才是真正的王妃!”
“嗬嗬……”於心冉輕笑著往前走,看著這般意氣風發的於歡歡,心裏似乎感受到什麼東西從自己指縫間流過。
於歡歡也安靜的跟在於心冉身後,慢慢欣賞起太子府的景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