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長蘇早已經沐浴,此時正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藥勁已過,他內心卻是極度難受,他腦子想起的是那張可愛的小臉:他那天剛在茶館裏坐下,那邊於歡歡就湊了個腦袋過來巴拉巴拉說一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理論;
前幾天他在家不出門,於歡歡就出現在了他的牆頭上,東吟詩西矯情,驚的侍衛到處攆她走;去兩天,他正在院子裏小憩,她從狗洞爬進來,撲倒自己懷裏說什麼“隻要曾經擁有不在乎天長地久”……容長蘇想著想著,嘴角開始勾起一抹溫暖的笑容。
驚濤狐疑的守在容長蘇身邊,他可是叢來沒有看到過王爺這麼笑啊!
自從那日之後,於歡歡便再也沒有去騷擾容長蘇!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看到容長蘇那麼維護那個醜女人,她心裏有點不舒服。賭氣吧,她也不知道算不算,反正她從現在開始一點都不想見到容長蘇。
“好無聊啊!好無聊啊!”於歡歡已經發誓再也不去找容長蘇玩了,可是沒有容長蘇的日子變得尤其難熬!
她隻有天天貓在院子裏叫喚無聊。
血無情看的一陣唉聲歎氣,他就不明白了,這麼舒適安逸自在的生活,它哪裏就無聊了呢?要是把她放到血殺那種地方,想必她該是會興奮的跳起來吧!真是禍害啊……
“血無情,你說我年紀也不小了,是不是該物色物色夫婿了?”於歡歡無聊的巴拉著剛發芽的小樹苗。
人家好不容易破寒而出的幾片小葉子,被於歡歡扯了個一幹二淨。看得血無情隻好為小樹苗默哀。
“你要嫁人的話隻有嫁給我了!”血無情說的是事實,這個世界上也隻有他品味獨特,除了他估計沒幾個人接受的了於歡歡這種性子。
於歡歡鄙視的望了血無情一眼,那意思很明顯:老娘嫁給你?那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呢!
於歡歡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得,一臉懷疑的望著血無情:“你這個人真的好奇怪,最開始死活都不放過我!現在又一直在我身邊幫我……我說你是不是真的血無情啊?不會是別人假扮的吧?!”
血無情笑著朝於歡歡堅定的點頭:“我當然是血無情,放眼東齊國隻此一家別無分店!誰?”
說完,
血無情臉色一變,望著那邊牆頭的方向飛身出去,可惜對方早他一步離去。他拿著那塊被樹枝掛掉的布料滿眼疑惑。
接著牆那邊一個略顯笨拙的身子飛過來,一把撲倒在血無情身上。
血無情來不及反應就朝牆內掉下去。他臉色一變,一個旋轉,足尖輕點調整姿勢飄然落地,大手掐在來著的脖子上,冷聲道:“誰派你來的?”
“別殺我啊!是我啊,草包!”
“啊?是你啊?”於歡歡趕緊拍下血無情的手,她望著一身破破爛爛男裝的葉靜,滿臉疑惑,“你不是去皇宮小住了嗎?怎麼跑這裏來了?”
葉靜沒有回答於歡歡,美麗清純的眼睛一動不動的落在血無情身上:這個男人真好看!隻需要一眼,便已經讓她沉溺其中,那雙魅惑的桃花眼,完美的輪廓,挺拔的身姿,三分魅惑七分剛毅:“你是誰?草包不是隻喜歡我表哥嗎?入幕之賓?”
“嗬嗬……”血無情往後退了幾步,輕笑,挑眉,並沒有回答葉靜的話。
有個性,本小姐喜歡!葉靜一下子就愛上這樣的血無情了,她是個敢愛敢恨,從不拖泥帶水的女子:“本小姐看上你了!你若娶我,你想要我陪你袖手天下或者金戈鐵馬,隻要一句話,本小姐就能許你一生身一世!”
血無情眼裏閃過一絲冷意,他本能的,不喜歡葉靜初次見麵就對他說這樣的話。而且他心裏還裝著一個女人的身影。
於歡歡趕緊一把拉過葉靜,這丫頭是不是瘋了啊,看人家一眼就想嫁給人家:“喂,小魔王,我可提醒你,這個男人可不是一般的男人,你要是嫁給他,有你苦日子!”
“怎麼?草包?”葉靜轉身,朝於歡歡挑眉,輕笑,“難道這個男人真的和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男女關係……朋友的男人,我葉靜是不會碰的,那好,這個男人讓給你了!”
於歡歡差點被葉靜的彪悍嚇的暈厥,她盯著葉靜——這家夥不會也是穿越來的吧?於歡歡試探性的道:“春眠不覺曉……”
“什麼意思?是還是不是?”葉靜蹙眉,這個於歡歡就不能明明白白回答自己嗎?還說一句是似而非的話!難道她不知道平南王的獨女葉靜是隻愛武裝不會紅妝的嗎?還說一句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