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姨娘,小姐,茶……”秋曉輕移蓮步,緩緩放下茶壺輕輕為兩人倒上上好的碧螺春。
杜薇一把拿起茶杯,就朝於歡歡潑去,還好於歡歡眼疾手快,加上早有防範才躲過被燙成豬頭的命運。
“本夫人過來是教育你的!喝茶,誰有空跟你喝茶!”杜薇見於歡歡躲了過去,臉色變了又變,更加生氣。
於歡歡望著杜薇,倒是笑眯眯的,小虎牙顯得可愛至極:“你倒是給我說說,你一個主事的姨娘,有什麼資格教育我?還有,我可是皇後娘娘欽賜的五品稱號惜歡小姐,你覺得你比皇後娘娘還厲害?”
“少胡說!”杜薇身後的丫鬟趕緊跳出來指著於歡歡,“杜姨娘是於府的主事,後院之首,這後院的事情就是後院的事情,二小姐牙尖嘴利,怎麼能扯上皇後娘娘?!皇上都說過後院之事他無權過問,二小姐的意思是皇上是昏君羅?”
於歡歡倒是沒想到,杜威身邊還有這樣牙尖嘴利,腦子轉的快的丫頭。她盯著那個小個頭姑娘,腦子裏倒是有些印象!她殺人那次,不也是這個丫頭跳出來指責嗎?
“你叫什麼名字!?”於歡歡喝了一口茶,漫不經心的問。
小丫頭骨子裏倒有那麼幾分傲氣,轉眼望著於歡歡,許久才福了福身子:“回稟二小姐奴婢白露!”
“白露對吧?”於歡歡和和氣氣的說,“難道你不知道主子說話的時候,下人是不能插嘴的?”
“奴婢,奴婢,奴婢不過是……”
“秋曉,給我掌嘴!”於歡歡笑嗬嗬的吩咐身後的秋曉。
“你敢!我可是杜姨娘的身邊的丫鬟,於府的一等丫頭,她一個下等丫頭,根本沒有權利這樣……”
“啪!”於歡歡一巴掌打在白露臉上,然後笑著轉頭對上杜薇,慢條斯理的說,“那我呢?”
“你!”
“退下!”杜薇冷聲道,她倒是沒想到,一段時間不見,這個草包還真是變得不好對付了呢?!不過那又如何,這於府的院子還是她說了算,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
杜薇盯著於歡歡,恨意扭曲了她的臉,杜薇一抬手。
身後的丫鬟家丁立馬把於歡歡和秋曉團團圍住,手裏拿著繩子,眼神恨不得立即把於歡歡吃掉一般。
這樣的場景和那日雪地裏何其相似,於歡歡眉眼一動,依然喝著茶,沒有說話。
“怎麼,二小姐不尖叫,不求救了?嗬嗬嗬,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拿下,今日本夫人要好好管教二小姐,我到要看看誰敢說閑話!”杜薇氣勢一凜,命令道。
於歡歡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仿佛她不是身處包圍,而是再欣賞表演一般。
眾人一擁而上,杜薇等著看好戲,嘴角緩緩揚起,突然,她的笑容僵在嘴邊,滿臉不敢相信的瞪著——那些紛紛瘋了一般在地上、樹上摩擦的家丁丫鬟。
“怎怎……怎麼回事?”杜薇臉色慘白,盯著那些瘋狂叫著癢的眾人,眼神使勁往周圍環顧,莫不是有什麼妖魔鬼怪。
於歡歡依舊喝著茶:“杜姨娘,您覺得您現在還有資格管我嗎?”
杜薇瞪著於歡歡,顫抖著手指指著她:“你你你……是你……你到底對他們使了什麼妖法?”
於歡歡挑眉:“你想知道啊?”
杜薇點點頭。
於歡歡喝了一口茶,其實吧,她一點也不渴,就是覺得這樣比較有氣勢:“怎麼辦,本小姐就是不想告訴你!”
於歡歡走到杜薇麵前手指輕輕在她臉上摸索而過,就像毒蛇爬過一般。
“你你你……你幹嘛?”杜薇好想掉頭就走,可是不知道怎麼了,她的腿一點都懂不了,隻能任由於歡歡胡作非為。
於歡歡緩緩回到自己的椅子上,什麼話都不說,她在等。
杜薇的眉毛漸漸皺起:怎麼回事?為什麼她身上會突然這麼癢?!而且越來越厲害……可是她身體一點都不能動。
“於歡歡,你這個妖孽,到底對我們做了什麼?!我會告訴老爺,讓他把你轟出去,這次可沒人會……啊……好癢……救命啊……”
於歡歡望著一動不能動的杜薇,藕臂緩緩伸出,手中握著的甲針在她臉上來回遊走,眼裏是一股子冷意。
多少次她夢想過今天的場景,多少次她夢想過這個女人跪在自己麵前求饒的場景,一遍又一遍的回憶於歡歡和自己來著所受的屈辱。她眼裏不再有溫度,手輕輕紮進杜薇的皮膚裏。甲針所到之處,鑽心般疼痛,卻不會留下半點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