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血無情大手一吸,於歡歡就飛入他的手中,“你居然敢說一切都僅僅是交易,我有從中得到什麼,這是交易?!為你付出,我心甘情願,你居然說是交易!”
於歡歡被血無情搖晃的天旋地轉,她到底哪裏說的不對啊,大哥,要這麼懲罰她!
於歡歡眼裏升起一陣不滿:“血無情,你可別逼我於歡歡喲?!”
她突然想起自己身上還帶著一大堆藥,一下子就變得有底氣了。
“於歡歡?”血無情腦子清醒了一些,他仿佛又想起了什麼狠狠瞪著於歡歡,“你打了老子那麼多巴掌,這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還有那個容長蘇……還有……”
噗通……血無情直接被於歡歡放倒,再也發不出聲音。可是於歡歡悲催的發現這家夥把自己壓在身下,她怎麼都動不了,出也出不去:“我勒個去,血無情你這不要臉的怎麼這麼重啊!來人啊!來人啊,救命啊!”
一聲聲慘烈的呼救聲響遍整個空曠的山野。
於歡歡在被壓的昏天黑地,肺部快要不能活動的時候,血無情的身子終於動了動。於歡歡心裏一喜,正想逃走,血無情的身子又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向她壓過去。
於歡歡隻覺得肺裏一緊,整個胸腔已經完全無法活動了!她這是要被活活壓窒息了嗎?於歡歡悲鳴的哀悼。
“我怎麼會睡在這裏?”血無情起身,腦子有些懵,他用手揉按著自己頭上的穴位以緩解自己的不適。
“呼!”於歡歡深深吐出一口濁氣,然後一臉享受的躺在地上不停做深呼吸,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呼吸都是這麼美好的事情。
“於歡歡?”血無情順著耳邊的異動,望向地上滿臉享受的於歡歡,腦子裏的回憶慢慢清晰起來,“你敢算計我!?”
“沒沒沒……”於歡歡見識過容長蘇的輕功後才意識到,藥這個東西在高手麵前隻有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才能達到目的,對方已經了解她的戰術,再用的話,很可能反被聰明誤啊。
血無情往前了兩步:“你還真是敢啊!你可知道我殺過多少人嗎?”
“你會舍得殺我嗎?”於歡歡望著血無情,淚眼朦朧,“我真的很可憐的!我一生下來,我娘就莫名其妙的的死了。我雖然貴為於府嫡女,卻在家裏天天被一群丫鬟嬤嬤欺負著玩。這個世界上對我唯一最好的就是和我相依為命的丫鬟……”
於歡歡見硬的不行,隻好來軟的。
“你說,我究竟做錯了什麼?!”於歡歡大眼睛泛著淚光,“好啊,你殺了我啊,你殺了我,我就解脫了!也許我根本就不該被生下來!”
“你……”血無情突然對於歡歡不是那麼恨了,隱隱還生出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憐憫之感,“好了,別哭了,我不殺你了!本來隻是想惡意折磨一下你,我也沒想過要殺了你!”
“真的?”於歡歡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是質疑。
血無情使勁點點頭:“真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你是君子嗎?”於歡歡小聲嘟囔。
血無情沒聽清她說的是什麼,隻是望著忙忙山色,望著夕陽西下,望著被冬風刮幹淨的樹枝,望著於歡歡……他心裏是濃濃的孤獨,一種天地間唯我一無所依的孤獨。
他甚至到現在都想不明白,為什麼於心冉會選擇太子而不是自己!罷了,他壓抑著自己內心的極度不舍望向一邊時不時瞟自己一眼的於歡歡。
“嫁給我,還是讓我殺了你,或者讓你活的生不如死?”血無情認真的開口道。
“瓦特?啥?你在說什麼?”於歡歡嚇得一蹦三丈高,她就說今天的血無情不怎麼正常嘛,看吧,本性暴露了吧?!剛才說不殺自己,這不還是變著法讓她自己選擇嗎?!跟要殺她有什麼區別嗎?
血無情以為於歡歡是真的沒有聽清,又耐著性子再說了一次:“給你三個選擇:嫁給我,還是讓我殺了你,或者讓你活的生不如死?”
“血無情,你這個王八蛋!”於歡歡怒視著血無情,恨的牙癢癢,“什麼君子一言,都特麼的是屁話,你還是想殺我對不對?”
“我沒有!”血無情倒是覺得莫名其妙,他不過是想娶她而已,他隻是遵守自己曾經許下的諾言。
於歡歡被他的老不害臊和理直氣壯弄得險些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