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今日穿的是垂翡色的衣衫,手裏握著劍,正在院子裏認真的練習。
太子原本一動不動的身姿開始如驚鴻一般掠起,那劍仿佛因為他的奮起,隱隱多了絲絲流光溢彩。
太子如霧氣一般繞著劍身翩躚。此時的劍在他的手中仿佛有了一把名劍的味道,他就像一隻堅強的蝴蝶一般,足尖輕點,衝過風暴。忽然,劍鋒一轉,殺氣四濺,恍有十麵埋伏之感。
太子眼神一凜,手中的劍仿佛被賦予生命一般,嘶嘶破風。他舉劍相殺,仿佛麵對的是千軍萬馬。握著的劍如毒蛇吐信,又如遊龍穿梭,快如閃電,攪起院內塵土翻飛。讓人驚歎,一道銀光院中起,萬裏已吞匈奴血。
“啊?!”那個嬌弱的女子被太子迎麵襲來的劍,嚇得往後倒去。
太子眼疾手快的收住劍,一提氣,飛出幾米落在女子身後,輕輕將她摟著,微笑著在女子耳邊說:“她可不是什麼坊間的姑娘喲,她可是本太子的側妃,於大人家的大小姐,於心冉,你可不要亂說話喲!”
太子臉上的笑容三分明朗,七分誘惑,讓人忍不住沉淪。
“我……”
“畫情,你知道我這個人的性子!”太子惡劣的把女子往邊上一扔,任由那般楚楚可憐的女子倒在冰冷的地上。
畫情麵色一變,趕緊跪在地上:“妾身知錯了,太子,妾身知錯了!”
“嗬嗬,知錯就好!”太子明媚的笑容仿佛天地都為之失色,仿佛一點城府都沒有,“來來,快起來,地上涼!”
太子伸出手來拉起地上跪著的畫情。
太子坐在院落裏,對著畫情說:“我以前的確沒有想到,母妃跟皇後娘娘給我定的這個於家庶女做側妃……嗬嗬,她們之前說的天花亂墜,我都不信,真的遇見的時候,我的一顆心就真的沉溺了!她的身體,她的性子,她的聰慧……”
“太子!”畫情越聽心裏越難受,她當初也是被他這些話騙過的。
“嗬嗬……是我過分了!”太子愜意的收起寶劍,用衣袖擦擦汗,“畫情,今日我沒空陪你,你就先回去吧!”
雖然極度不情願,畫情卻依然跪下行禮,然後轉身離去。
此時的血無情早已經離開,朝著於府極速飛去。他耳朵裏不停想起太子的話。他此時腦子裏什麼都不能想,他隻想找到於心冉,好好問清楚,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她可不是什麼坊間的姑娘喲,她可是本太子的側妃,於大人家的大小姐,於心冉,你可不要亂說話喲!”
……
“我以前的確沒有想到,母妃跟皇後娘娘給我定的這個於家庶女做側妃……嗬嗬,她們之前說的天花亂墜,我都不信,真的遇見的時候,我的一顆心就真的沉溺了!她的身體,她的性子,她的聰慧……”
……
心冉為什麼,為什麼?這不是真的,這一切都不是真的!血無情腦子幾乎快要爆炸掉了,他現在隻想快點找到於心冉。
“心冉?!”血無情突兀的出現在她的房間,吼道。
“啊,有刺客?!”心語嚇得尖叫。
於心冉趕緊上前,捂住心語的嘴,告訴她:“心語,別叫,別叫!這個黑衣男子是我在江湖上認識的一個朋友!今日他估計是來看我的,你先出去好不好?”
心語懷疑的望了血無情一眼,她心裏是不想出去的,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傳出去小姐的名聲不是全毀了嗎?!可是她看到於心冉略帶哀求的表情,心一軟,點點頭。
於心冉小心翼翼的關上門。心語不怎麼放心,主動在門外給兩人把風:這事可不能讓外人看見啊!
“你這些時日是不是故意躲著我?”於心冉心裏有不少埋怨,卻在轉頭倒茶的那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她的眉眼依舊是那般灑脫的微笑,“今日連看也不看就直接闖進來,你還真是長膽兒了!”
“你是不是跟太子睡過了?”血無情冷聲問。
於心冉遞茶杯的表情一僵,神色一沉:“你來這裏的目的就是為了問我這件事情?”
血無情內心是極度傷痛的!
他這麼多年,為她做了多少事情?!他隻期望得到她一個滿意的點頭,一個輕聲的安慰。她說她心裏隻有五王爺,她說她非他不嫁,她說她愛他如自己愛她一般——該死的,他居然就傻乎乎的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