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東方燁臣雖然是鐵血男兒,但是在於歡歡如此赤果果的目光下,他到底還是有些害羞,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怎麼回答,他以為於歡歡知道——他小時候給她的承諾。
“那就好!”於歡歡再次滿意的點點頭,然後上前兩步,踮起腳尖拍著東方燁臣厚實的肩膀,“做男人,就要學會愛自己的女人!多存錢,你要加油,不然以後我會讓你打光棍的。”
“放心吧!”東方燁臣著急的保證,他雙手撐在於歡歡的雙肩,眼神堅決的望著於歡歡,“我不會讓嫁給我的人受一點點委屈!”
東方燁臣勾起嘴角,緩緩轉身:“歡歡,你嘴角還有些泥土沒有洗幹淨!”
“我去……”於歡歡恨不得追上東方燁臣踹他兩腳。
秋曉眼中有絲絲感動,也有點點傷感,她一直不知道小姐原來也是喜歡東方燁臣的!她低著頭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什麼。
於歡歡走過去,一把抱住秋曉,露出兩顆小虎牙:“怎麼了?悶悶不樂的!難道嫌棄我給你找的夫婿不滿意?”
“夫婿?”秋曉驚訝的抬頭,盯著於歡歡,呆呆的。
於歡歡笑的有絲絲邪惡:“對啊,你可別告訴我,你對那個該死的東方燁臣沒有喜歡的感覺喲!每次人家一來,你整個人都不正常了,傻子都能看出來。”
“不是的,不是的,小姐我……”
“什麼不是的?”於歡歡狠狠揉亂秋曉的頭發,看她手忙腳亂的整理自己的亂發,於歡歡笑的特別沒心沒肺,“喜歡就喜歡啊,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而且我看這家夥也是不錯的,要是你跟了他,我也放心!”
“可是小姐,東方將軍他……”
“他怎麼了?他一沒心上人,二沒娶妻,你怕什麼?”於歡歡瞪了秋曉一眼,“而且就算他有心上人又怎麼樣?你喜歡他,和他喜歡誰有什麼關係?!你不努力試試,又怎麼知道他不會喜歡你呢?”
秋曉低著頭,想著於歡歡說的話,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可是小姐,你可知道東方將軍喜歡的人不是別人,是你啊!
這日陽光暖和,雖然已經是嚴冬,卻依然覺得溫和舒適。容長蘇坐在院子裏摸著自己心愛的長琴,臉上一陣怪異的表情。琴弦斷,這世上就這麼一把,沒人能修的好,也再沒有人能造得出。
於府的大門口圍了一大堆百姓,一個個好奇的望著於歡歡。
隻見於歡歡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一大七雜八雜的花朵擺成一個心形,又在旁邊用了一大捆蠟燭擺成英語“I LOVE YOU”的樣式,然後又開始搗鼓什麼煙花啊,花瓣啊,彩帶啊……總之零零碎碎弄了一大堆,穿著一件白色小棉襖,忙的不亦樂乎。她就不信了,二十一世紀的追女三十六計還能搞不定一個古代淡定哥。
人群換了一輪又一輪,於歡歡擺弄的東西已經快要好了。五王府的門衛轟了於歡歡好幾次,她死活都不走。門衛拿她沒辦法,想想反正是在王府大門外,也懶得理會。
容長蘇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今天是冬月十五,每年的今天他都會去普寧寺守齋一晚。他看看天色,冬天的白日總是特別的短暫,一轉眼太陽就已經西下了。他放下心愛的古琴,歎了口氣,隻怕今年不能和心冉小姐琴簫合奏了。
“這是……”容長蘇剛踏出大門就看到一臉色迷迷盯著自己的於歡歡,還有擺在五王府門前的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於歡歡得瑟的朝容長蘇點點頭,故作深沉的把手背在身後,搖頭晃腦的說:“怎麼樣,不錯吧?有沒有很崇拜我?有沒有覺得本姑娘學富五車,才高八鬥,諸葛再世……這麼美好的創意都想的出來!是不是被我的才情電到了?”
容長蘇淡漠的往後退了半步,完全不想跟於歡歡這個牛皮糖有任何牽扯,他轉頭對身邊的下人說:“叫驚濤把軟轎停在後門!”
“時間剛剛好!”於歡歡望了一眼剛剛升起的朦朧暮色,笑著拿起一根澆過菜油的棉花棒點燃。
嚇得圍觀百姓紛紛後退。
於歡歡笑著點亮蠟燭,盯著容長蘇說:“這幾個奇怪的字符是西方的一個傳教士教我的,他說在他們那裏,這幾個字符代表的是‘我愛你’的意思!”
容長蘇眼神定定的望著於歡歡,表情依舊淡漠,仿佛與她隔著千山萬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