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歡歡癟癟嘴:“東方燁臣,你可別說你不知道——老娘當年為了這廝可是幹過不少蠢事,至今為止都被長安城的大媽們沒事拿出來嘲笑兩句,見到他,我能不激動嗎?”
“嗬嗬嗬……”東方燁臣的笑容裏多了一絲傷痛,隨即又堅定起來,“歡歡是不是現在還是喜歡五王爺?”
“我呸!誰會喜歡那個木頭臉啊!”於歡歡激動地就要跳起來——隻不過是想在這長安城找個好靠山而已,她尷尬的笑笑,說,“那些都是年少輕狂做的荒唐事,咳咳,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東方燁臣眼角流出絲絲笑意,抱著於歡歡往宮宴的女賓席位裏走。他把於歡歡安置好,又囉囉嗦嗦囑咐了好一陣子,才放心離去。
於歡歡望著東方燁臣的背影,很好奇:這家夥這麼囉嗦,怎麼當將軍?怎麼統帥三軍下達命令——難道這是東齊國流行的統帥風格?
而於歡歡卻不知道,因為自己高調的入場惹來了不少目光。其中有一束若有若無,淡淡的望著她,讓人抓不住。
“你這個草包,怎麼敢坐在這裏?還好意思讓東方將軍抱著進場,太不要臉了!”於歡歡對麵,一個美麗的姑娘陰毒的盯著她,惡狠狠的說,“真是沒有教養!”
於歡歡抬頭,驚愕:文清雅!
於歡歡記憶裏一個老是欺負她,辱罵她的壞女人。丞相家的千金,原本容貌也算是絕色天香,卻因為那拙劣的濃妝生生遮掩住了天生麗質。眼底的陰戾更是毀了那身高貴衣衫的氣場。
“傻子,見到本小姐嚇得連話都不會說了?癡呆!”文清雅輕輕揚起下巴,一副盛氣臨人的樣子,不屑的對於歡歡說,“真是個騷貨!一會兒勾引我家五王爺,一會兒又鑽到東方將軍的懷裏!”
於歡歡自顧自的吃甜點,完全不想搭理這種胸大無腦的女人!於心冉比她厲害多了,以前每次利用於歡歡在背後把文清雅整的傻兮兮的,這白癡小姐人前還當於心冉是她最好的閨蜜。唉,雖然玩弄心計比以前的草包於歡歡強了千萬倍,可是現在的於歡歡真心不把文清雅放在眼裏。
“於歡歡,本小姐跟你說話呢!你敢假裝沒聽見!”文清雅火冒三丈,這個草包居然敢不搭理她,還吃的那麼自得!
於歡歡抬起頭,迷茫的望著文清雅,禮貌的笑笑,那叫一個大家閨秀的氣質啊——兩人這樣一對比,瞎子都能看出來,誰是草包:“啊?這是……哦哦哦……我想起來了,這就是丞相的千金,文清雅小姐啊!原來清雅小姐是在跟我說話啊?”
“你!”
“真是對不起了,清雅小姐……您這一口一句粗俗不堪的話,那個……不太符合您的著裝和身份,剛才我的確沒有聽到您叫我的名字,我以為你是自言自語呢!”於歡歡還沒等文清雅接話,就氣死人不償命的繼續說。
文清雅指著於歡歡,氣的手指都在顫抖:誰給了她這麼大的膽兒,居然敢明裏暗裏說本小姐沒有教養!她無意中看到容長蘇的目光正望向這邊,立馬收回手指,故作嬌羞的輕輕坐下,臉色緋紅。
呃……於歡歡望了望容長蘇,人家早已經不看這裏了,再望望還在朝容長蘇背影不停拋媚眼的文清雅,身體不由自主一抖——雞皮疙瘩掉一地。
“嗬嗬……”東方燁臣端著酒杯,看到於歡歡的小動作,輕聲笑了起來。
坐在他周圍的幾個副將驚的下巴差點掉下來,他們使勁用袖子口擦眼睛,不是吧,他們沒有看錯吧!自己家的老大居然笑了……他居然會笑?!太特麼神奇了,老天這是要出什麼千年奇觀了嗎?
於歡歡看她那副搔首弄姿的模樣,心裏一陣解脫,趕緊不再理會這個文清雅,低頭該幹嘛幹嘛。
這時候官家被邀請的小姐都陸陸續續到了,於歡歡他們這桌也都坐的滿滿當當的。可是卻有著一個奇怪的現象,大家都挨著文清雅周邊坐,和於歡歡這邊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看起來就像是她非常不合群。
“喲,二小姐怎麼今日也受邀請了?對了,二小姐,你看到沒……那邊,五王爺就坐在那裏,你要是當著皇上的麵過去給五王爺跳一支豔舞,沒準會感動皇上,一紙婚書,就把你賜給五王爺做正妃了呢?!”和於歡歡相鄰的一個小姐在文清雅的授意下,隔著“安全區”滿是誘惑的對於歡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