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長蘇望著此時的於歡歡,許久,也沒有開口。
“我抗議!我抗議!”民眾裏不知道誰帶頭喊了一句。
“對,我們抗議,我們都抗議!”
眾人紛紛起義。
“王爺,這……”一直坐在後邊,沉默的刑部侍郎張大人,捋著自己的山羊胡子,“下官覺得欠妥,畢竟人死為大。”
“所以才要找到殺害何芳嬤嬤的真正凶手!”於歡歡奮起怒吼,
“你,你,你,還有你,你們?!你們就這麼想我被冤死?!那這案子還審什麼審?五王爺一句話,拉出去砍了不就行了?我還真是想不明白,於歡歡喜歡五王爺,是自己的事情,哪裏得罪你們了!跟你們有個P關係,怎麼就讓你們見不得,看不慣了?你們看不慣,就自己去追啊,自己去喜歡啊!我死了,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肅靜!”張大人氣得胡子翹翹,“信不信本官打你三十……”
“好了!”容長蘇一開口,眾人的情緒都平靜下來了,“驗屍!”
何芳嬤嬤的屍體被冰封的很好,雖然經過了好些天,但是依然沒有腐敗的跡象。
仵作拿著刀,正要割下去。
“慢著!”於歡歡起身,“我來。”
仵作猶豫著望向容長蘇。
“讓她來吧!”容長蘇開口。
於歡歡接過刀,有些嫌棄的望著那麼大把長刀,將其放在一邊,從侍衛腰間取下常用的微型飛鏢:沒有手術刀,隻好用這個了。
於歡歡輕輕拉開簾布,遮住何芳嬤嬤的身體,然後開始觀察何芳嬤嬤:牙關緊閉,生前經曆過痛苦死去。鼻孔有血跡,傷到頸部氣管,血汙染了鼻腔。指甲內有木屑,就是這個!於歡歡臉上閃過一抹自信的笑,卻亮瞎某人的心。
於歡歡小心翼翼的將何芳嬤嬤長指甲裏麵的木屑掏出了:“王爺死者牙關緊閉,說明死前有過痛苦掙紮。這是死者指甲中掏出的小木屑,上麵能依稀拚出一點花紋。據我所知,我和何芳嬤嬤呆著的那個牆角,沒有這樣的東西。”
仵作看於歡歡專業的樣子,眯眯小眼,心裏不知道在盤算什麼。
“呈上來!”五王爺淡然。
於歡歡脫去何芳嬤嬤的鞋,仔細觀察鞋底的印子:鞋底確有牆角的泥土,但是卻印的不深,不象是穿鞋踩上去的,倒象是刻意印上去的。衣服完整,沒有線索。於歡歡開始解開何芳嬤嬤的衣服:紐扣少了一顆,如果能找到……於歡歡繼續解開:是了,這裏。
於歡歡望著何芳嬤嬤肩頭那個手印,輕輕放下手中的飛刀:看來不用解剖了!於歡歡暗暗鬆口氣,最討厭血腥味。
“回王爺,罪女已經找到證據,證明自己不是凶手!”於歡歡跪下。
容長蘇對於於歡歡的正經,一時間有些不適應吧,心裏沒來由的感覺煩:“說。”
“何芳嬤嬤死後,身體的血液開始漸漸凝聚,這個時候要是有重力壓迫,會在壓迫部位產生紫斑。又因為後來,屍體保護的完整,這個紫斑還沒有被分解——王爺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