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某和張某施展才華之時,我瞟了一下顏和愛那組,她們倆是一組的,可不幸的是她們組全是女生,沒一個能上手的,要說男的那組倒是有一個,不過膽子還沒女生大,所以性別忽略不計,給當女生使了。愛拿著針管顫抖著向小兔的耳朵插去,自己水平不夠加上小兔不積極配合,隻能一次又一次以失敗告終。小兔的一隻耳朵都被打紅了,還不時滲出血來。顏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從愛手裏奪下針管,一咬牙,一定心,還真給它戳進去了,麻藥進去了,小兔也解脫了,要不是顏解救,痛苦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呢!傷痕累累的小兔被捆上了手術台,看著都叫人心疼。
我們這組經過兩位高人的才華施展,食管逐漸被分離了出來。由於還要看肝髒的顏色變化,於是將腹部也剖開了,就在剖開的那一霎那,小兔肚裏的腸子還有一些髒器都滑了出來,我們三女生看著在那繼續蠕動的腸子呆住了,不知道說啥好。最可憐的其實是我,洗了半天盤子也餓了,看看也沒我啥事,於是摸出早上沒啃完的包子來吃,雖然肉不多,還有點冷,但還是挺香的。腸子滑出來的那一刻,我嘴裏還塞著一口包子,於是我就這麼盯著腸子,握著包子。後來想想,我沒當眾吐出來,也是有意誌的一種體現了。老師也親眼目睹了這一場景,隻見她平靜的說了句:“腸子出來啦,把它塞回去就行了。”老師說的太自然了,讓我們也一時產生了錯覺,是啊,不就一破腸子嗎?於是借著這一錯覺,我把含在嘴裏半天的肉包子給咽了下去。後來,我深刻的反思了,以後絕對不能在課堂上吃東西,尤其是在做實驗的時候,因為不確定因素太多,而那些因素往往讓人很惡心。
我們按老師說的把小兔的腸子塞了進去,繼續做試驗,我找了個離小兔泌尿係統較遠的地方站著,免得它為了泄憤,一時想不開,又撒尿,又拉屎的。我可不能成為它泄憤行為的犧牲者。
抽血,加血,比較,記錄數據,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隨著實驗的結束,小兔的生命也要接近尾聲了。實驗結束後,趙某朝小兔打了一管空氣針,讓它安樂死,免得麻醉藥效一過,它還沒死,不過,後果我還真的不敢想象。不過肯定相當痛苦。
中午,食堂。
“愛,你不是會寫詩嗎?要不給小兔寫一首吧,把它往偉大那寫,為科學獻身多不容易。”我對愛說。
“確實該寫寫,我現在都感覺自己手上有血腥味兒。”說完,愛又聞了聞。
“顏,你沒事吧,咋這傻樣,敢情給今天實驗嚇的。”老大看著顏說。
“我今天竟然這麼順利的就給兔住了麻藥,看來我有做醫生的潛質。”話剛說完,顏就挖了一勺飯,塞進嘴裏,後來發現自己咽不下,臉一下憋得通紅,很搞笑。
像這樣的實驗,基本上每個星期都有,每一次我們都在自我鍛煉,自我克服。老實說我還真挺崇拜趙某和張某的,倆人的水平確實挺高。就是解剖兔子那神情讓我不太順眼,下次得讓他們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