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下午,李菱的院子裏都是歡聲笑語,直到傍晚時分,許晨和劉圓才動身去明輝院辭別羅老太太,各自坐上馬車回去。
她們走了以後,李菱又去院門前不遠那裏,重新認真看了那些花,看了許久,才往明輝院去見羅老太太。
李菱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告訴了外婆,想看看羅老太太是不是知道些什麼,畢竟她外婆不是芳姐兒,當初聽大表哥說那個老頭兒的事的時候,她肯定不會認為真是那個老人在編故事。
羅老太太聽完,沉靜了一會兒,半晌,才恍然道:“原來那些花用處在這裏,怪道那老頭讓我們把花種在你住的那個院子,真是算的高明。”
“外婆?難道……”李菱仿佛察覺到這事還有內情,而且她外婆肯定很清楚。
“其實那個人還讓運哥兒帶他來見我,說有機會完成我和你外公的心願,後來,我就見了他。”想起那個人的那些話,羅氏還是心裏有股激動的情緒,沒想到他說的這樣準。
“他找外婆說了什麼?”李菱滿眼好奇,很想知道究竟那個人說了什麼,因為她感覺,跟她到這個世間有關,說不定那個人也知道,為什麼她會到這裏,也許就是他算計的呢。
“他說,趙家有一個機會可以享潑天富貴,但是要按照他說的去做,否則,無論如何趙家都是一個死字,滿門不活。”說到這裏,羅氏頓了一會兒,似乎在平複心緒,繼續道:“他不止給了那幾顆花種,還給了楓哥兒一個藥包,讓他戴在身上,寸步不離,我讓人檢查過好幾回,那藥包就是普普通通的,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不過後來我真是無比慶幸聽了他的話,讓楓哥兒隨身戴著,他也聽話,從不取下來。
他第一次隨侯爺上戰場,是對付一窩海盜,那群海盜中有一個人精通盅術,在朝廷的軍隊沒有察覺的時候,悄悄給很多士兵下了盅,楓哥兒就是其中一個,因為侯爺信任他,都是讓他在身邊跟著的,所以下盅的人是想讓盅蟲控製住楓哥兒,讓他刺殺侯爺,好在那個藥包,其中有一味草藥,剛好是盅蟲的克星,就沒下成,下盅的人沒達到目的,就讓另一個中盅的人來行刺,是楓哥兒拚死救了侯爺,後來才能得侯爺看重,如果當時楓哥兒中了盅,殺了侯爺,趙家滿門都不夠蕭皇後殺的,那個老家夥,給了一包普通藥包,就能救下我們全家,我一直在想,那幾顆花種,到底會在什麼地方有用處,他什麼也沒說,隻把我們帶到你住的那個院子,指著栽花那個位置,說了一句就栽在此處,不可移動,來日有大用。”
李菱聽完,很疑惑,問道:“那他後來離開了?還是……”還是死了,要是他死了,她就沒機會知道了。
“他沒死,卻也見不到他了,離開時他說世間再無他這個人,不會再與我們相見。”
“他真有這麼神?他還說過什麼嗎?”
羅老太太瞄著李菱,笑道:“怎麼這麼多問題?再沒有什麼了,也就是這些,其他的嘛,都不是要緊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