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慎重的接了過來,打開細細看了,裏麵隻有一張房契,房子的地址是在長安城,麵積不大,隻有現代的兩百平方左右,放在長安那種地方也算是小康之家的宅邸了。
“如何?”
“謝公子辛苦了,要不要我讓人再填一些茶水糕點來?”
他‘啪’的一聲,打開了那把尋常見過的扇子,涼颼颼的扇動了起來。我一哆嗦,這天氣他還扇扇子?
“你見過嚴簡了?”
他點頭。
“追殺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他搖搖扇子。
我將房契小心的折好放入胸口的抹胸內,引得他眼睛一瞪。哼,男人就會顯擺,做樣子,他會做我難道不會做麼?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活似一副鬥雞圖。
所以的談判,其實也就是看誰性子倔強,誰更加蠻橫,無理取鬧,再適當的施加一些氣勢給對方壓力,明明看起來是沒有什麼含義的話語或者做法,卻可以在決定性的事情上讓結局達到你想要的。
而我們兩個現在真是代表著談判雙方。
他幫我弄到了房契,那是他表示的誠心,而我收下房契也代表了合作的意願,但是我們之間其實對對方的底細一點都不了解。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對嚴家怎麼樣?會對嚴家以後的生活產生什麼樣的影響;而他也不知道我會為嚴家做到哪一步?他所知道的我的底細都是外人所知道的關於方琉璃的一切,可是房契上的人名寫的卻是‘辛小縵’。他可不會認為我真的替辛小縵辦事到這個地步,而且買房子這種事情辛小縵可以自己搞定,根本無需我代勞。
我歎口氣:“這樣吧,以交換的形式,我問你一個問題,你也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但是回答者的答案必須是真實的。”
“好!”
我點點頭,還是問那句:“追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查到了。”
他問:“你與辛小縵的關係?”
“很熟。”熟得就是一個人。
我又問:“對方是嚴家的仇人?”
他咬咬牙:“深仇大恨。”
“辛小縵在哪裏?”
我笑笑:“她不在你心中麼?”
“她在哪裏?”
無趣,開不起玩笑的男人,以前還沒這麼覺得啊,難道是因為牽扯到了辛小縵,所以他才這樣?
“在長安。”她的心的確在長安。
“你是來報仇的?”
“是!你愛不愛嚴簡?”
噎?不問辛小縵的事情了麼?還是覺得既然知道辛小縵在長安,所以有關我和她的關係和她的來曆他都可以直接去長安問辛小縵?這算是那門子的思維?
紅顏啊紅顏,果然是好用的題材。
不過,“我愛不愛嚴簡與你複仇與否有關係?”
看他樣子也知道沒有關係。我可不會傻到真的以為謝連成會愛上我。之前的那些故作曖昧也隻是他為了接近我,接近他複仇的目的而做的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