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知道你一直不相信我,也認為我一直沒有愛上你一樣。”我的頭一轉,他的手就輕輕拍打著:“不要動,就這樣聽我說。再不說我會覺得你遲早會自己把自己逼進死胡同,那樣我們就不會有坦誠不公的一天,我們的關係也不會有太大的改善。與你太辛苦,與我也是無法辯解。因為我以前的確傷了你,很深很深。我以前總是認為一個小女子能有多大的作為?何況是一個大字不識,毫無家世的女子該如何在我們這種大富大貴之家支撐?所以一開始母親訂下這門親事的時候我就反對,可是我也在試探。我想知道母親選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是不是也如她那般事事不輸兒郎,冷靜自持,有勇有謀。”
我悶在他的胸口,“所以新婚之夜你才……”
“是。那是我第一次的試探,結果我看著你走入池塘。當時我就在想,等一會兒,再等一會兒,說不定你自己會站起來,你是母親選定的人,不該這麼輕易被打倒。結果……等我跳到湖裏將你抱起來的時候你已經快沒了氣息。”
這種事情,我居然沒有聽人說過。不過,應該是他刻意封閉了仆人們的嘴吧。
“之後我在你身邊守了三日,母親跟我說讓我離開一段時日,現在不是我與你相對的最佳時機。之後我一走就是三年,偶爾會聽到小壺接到嚴管家給的信件中說起你的事。”
我抗議:“我在這邊聽到的都是你跟嚴妍的郎情妾意。”
他笑了起來,胸口鼓動:“我與她的確是青梅竹馬。帶她回府的時候本來是想試探看看你的反應的,哪裏知道你居然避之不見,明擺著跟我作對。再之後嚴管家跟我起了這些年你的變化,是如何安然度過惡人的冷嘲熱諷,又是如何協理府裏上上下下的事情,更是去了茶館也到處可以見到你經手的影子,最最意外的是你居然打起了所有富商官家家眷的主意。”
我癟癟嘴,抬頭看他:“那些本來就是婆婆做過的,我隻是加油添醋了一些。”
“是,這些我當然知道。”他又在我唇上輕啄了一下:“隻是,你做得更加好,想得也很長遠,無意之中將我們的勢力擴大了很多。之後我遇到的女子都沒有不說你好的。”
“你這是甜言蜜語!別以為真的所有人都會說我好,人家隻是表麵說得好聽,肚子裏還不知道是怎麼誹謗的。”
“這種話我可從來沒在妍兒麵前說過。更何況,要從女子的口中聽到對另外一個女子讚揚的話也已經是太難得了,就算是表麵的也要有人願意說。”
這話倒是真的。
他的頭埋在我的肩膀處,嘴唇一下一下敲擊在皮膚上,惹得我心髒一觸一觸的,我板起他的腦袋,凶狠的要求:“繼續……”
眨眨眼,他的表情怎麼看怎麼幸災樂禍:“你還想讓我說什麼?那些事情難道還不夠軟化我的心腸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