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懷春啊,古時女子十二出嫁的都有,他們那些心思也就正常了,恩,我要理解。
“…………隻是,沒想到……”
到了轉折地方了。
女子的聲音有些哽咽,細細的抽氣聲,裙擺飄浮聲,似乎她的世界自成一個磁場,外麵的人和物都進不去,她也不容許她自己出來,我稍微呼出一口氣,將頭轉正,用一隻手臂擋住穿插柳葉而灑下來的陽光。
在現代的時候我就曾經想過如果我是一個古代女子,我將如何麵對我的夫君、家人、和夫君的三妻四妾,我該如何立身處事與古代的環境,麵對那些迂腐的思想我是該反抗還是該接受,或者直接自己了結自己,過奈何橋重新選擇來一次,明顯的,想歸想,我那個時侯從來沒有覺得我會去麵對那些,自然也就無需選擇。
隻是當我意外的出現在這個時空的時候才發現,那些空想真的隻是空想,這個時代的一切既真實又殘酷,要如何選擇變成怎麼讓自己有選擇,麵臨很多苦痛的關口時其實你隻有一條路,往往也是最為痛苦的最虐待自己委屈自己的那條路。
死,很多時候不是選擇,在你身邊還有其他人的時候它也是一種撕心裂肺的折磨,更何況你不知道是否真的有地獄,有奈何橋,喝了孟婆湯之後你是否真的能夠重新選擇自己要的路來走一趟需要的人生。
所以,就算再怎麼想死我也不會去真的死亡,除非不可抗力的情況下,我要自己生存,就算沒有尊嚴,自信。
還好,一切不算太壞,因為我身邊有個百娟,讓我內心深處有了一個支撐,雖然她也同樣的脆弱,沒有地位,權勢,可是也是她對我無所不至的關懷和愛護,讓我度過了三年中每一個冰冷寂寞的深夜。
這些,我不會對人說,也不屑對人說。
因為知道自己那些日子的深刻體會,所以就算嚴妍說得再多,她的感情再如何真,她再如何不甘,憤怒,覺得世事無常,也已經激不起我心底的絲毫波瀾。
我沒得選擇,而她是自己選擇了這條路,怨不得別人,嚴簡的那些道歉要麼他自己來對我說,從別人口中說出來我是怎麼都不會信。
女子的聲音漸漸又響起:“我要求得不多……隻是希望能和姐姐……和睦相處……”
和睦相處?她是一個大小姐,她如何跟一個平民的‘姐姐’每日每夜上演姐妹情深?
我緩緩的睜開眼睛:“你能忍受每月有一半的時日嚴簡在我房內度過,那些夜晚他都必須不離我左右,不準去你的房內看你休息了沒,不準去想你晚餐吃得好不好,不準去關心你是否生氣了,開心了,甚至病了?”
她眨眨眼,淚水慢慢聚集,抓著絲帕的雙手不停的攪動,我隻是冷淡的看著她,沒有譏諷,憤怒,嘲笑,不甘。
也許隻是過了一瞬,也許是過了很久,焦灼的時間給人走了一生的錯覺。
她的睫毛一顫一顫,雙手頹廢的放棄了掙動,她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