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可不止一種,可見這丫頭的確不懂醫術。
白先生對藥方根本就沒抱太大的希望,但還是接了過來。
看著上麵娟秀的字跡,白先生驚愕地睜大了眼睛。
“這……這是你從哪裏看到的?”
“晚輩愚笨,記不住書名了,怎麼?真的有效嗎?能補全嗎?”
白先生的表情給了鳳綰衣希望,如果藥方能補全,所有人都能得救了!
鄭重其事地將方子給收好,白先生說道:“此前我和幾位同仁一起討論過,商討出來的藥方大致跟你的這張相似,我會試著將其補全的,但是否真的有效,就不確定了。”
到時候藥方確定出來,必定需要一個人率先嚐試。
但願,這真是一張能救人的藥方。
白先生得了鳳綰衣的藥方之後,立即請來了另外幾位頗有聲名的大夫一起討論。
而鳳綰衣,則跟著醫館的下人們一起做事。
她一心想要為這些災民做些什麼,可是沒想到,瘟疫這麼快就找上了她。
忙碌了一天,鳳綰衣疲累地回到了屬於她的房間。
房門明明沒有關得很緊,可是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房門給推開。
進門一個趔趄,鳳綰衣險些摔倒,幸好及時扶住了門框。
虛驚一場,鳳綰衣隻覺得更加無力,頭也有些發暈。
她隻認為是自己幹活太拚命的緣故,根本就沒想太多,暈頭轉向地倒在床上,很快便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醫館早已忙活開了,可是大家還沒有見到鳳綰衣。
白先生和其他人徹夜都在討論著藥方的事情,到現在還沒有結果。
沒人敢去打擾鳳綰衣,直到雁漠北前來尋找鳳綰衣。
他從太守那裏聽說了這件事情,便心急火燎地趕了過來。
一聽說鳳綰衣還沒起來,心頓時沉了下去。
他知道鳳綰衣不是個貪睡的人。
在小廝的帶領下,雁漠北來到了鳳綰衣的房間。
剛伸手拍門,門卻輕而易舉地被推開了。
這個女人,睡覺怎麼連房門也不鎖上?
雁漠北更加擔心,立即走進去。
“綰衣!”
鳳綰衣似乎睡得很沉,這樣大的動靜沒能讓她醒過來,雁漠北的心,沉到了穀底。
顧不上許多,他快步走上前去,撩開帷幔一看。
隻見鳳綰衣眉頭緊皺著,臉色通紅,呼吸十分急促,似乎很是難受的樣子。
“綰衣!”雁漠北徹底慌了,他試著輕喚了幾聲,沒有得到回應,他又伸手去拍鳳綰衣的臉。
真燙手!難怪臉色通紅。
這個傻女人隻怕是被傳染了。
雁漠北緊皺著眉頭,扭頭大喊一聲:“快來人!請大夫過來!”
站在門口的小廝下了一大跳,連滾帶爬地跑去找白先生。
房裏,雁漠北繼續嚐試著叫醒鳳綰衣,卻無濟於事。
昏睡中的鳳綰衣能聽見有人在叫她,她想睜開眼睛,可是一點力氣都沒有。
她感覺自己像是泡在極寒之地的池水中,可轉眼間,又突然像置身於火焰山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