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敖聽後卻忽然問道:“那他怎麼也知道呢?”他的眼神瞟了瞟夜鸞煌,似乎有些嫉妒。
鳳綰衣揚起唇角,笑得很是神秘。
“當然是我說的了,你們忘了那封信嗎?”
一提到信,那兩人的神情更加疑惑。
“那信我們都看了,可是上麵全是密密麻麻的字,前後不搭,左右更不搭,根本就念不通。”雁漠北湊到夜鸞煌跟前,小聲問道:“老實說,你是不是偷偷進過山寨了?”
之前還囑咐他們不要莽撞呢,結果人家自己先進去了。
聽到他的問話,鳳綰衣忍不住大笑起來。
“你當人家山寨的守衛是吃素的?秘密還在那封信裏,你們看不懂,不代表他也看不懂啊。”
這是一種多麼驕傲的語氣?兩人都有些訕訕的。
夜鸞煌滿是寵溺地凝視著鳳綰衣,微笑著說道:“這是我和綰衣小時候經常玩的文字遊戲,也算是暗語了吧。”
鳳綰衣知道想要將信息傳送給夜鸞煌是多麼不容易,所以才想到了這一招。
不然那樣堂而皇之地將信件給彈射出去,別人怎麼可能注意不到呢?
那樣冒險的舉動,她自然得做好保密措施。
就算別人撿到了沒有交給夜鸞煌,也別想從那信件上得到任何線索。
看著他們兩人的對視,雁漠北和軒轅敖隻覺得甚是尷尬。
他們這樣算不是自討無趣?
軒轅敖咳嗽了一聲,刻意地抱怨了一句:“真熱。”然後展開折扇,似乎是想要扇走著尷尬的氛圍。
而雁漠北默默地喝著酒,不再多問什麼,免得惹自己神傷。
就在幾人用餐的時候,驚天忽然走進了營帳,神色匆忙慌張。
“王爺,出事了,寨子裏死人了。”
眾人皆是一驚,夜鸞煌連忙起身,一邊跟著驚天走出去,一邊詢問:“怎麼回事。”
如果隻是一般的死亡,驚天不用如此慌張。
鳳綰衣連忙起身想要跟上去,夜鸞煌卻突然回過頭來,對雁漠北和軒轅敖說道:“麻煩你們照顧綰衣,別讓她跟來,我先去看看情況。”
夜鸞煌深知鳳綰衣的性子,一定會跟著過去,但是她的腿傷還沒好,夜鸞煌怎麼會允許她到處亂跑呢。
出事的是寨子裏的村民,因為好幾日沒有出現了,家門又緊閉著,平日關係不錯的鄰居便好心過去敲門,之後就發現那人已經死在家中多時。
因為高溫,屍體已經出現了腐爛現象,很是駭人。
聽了驚天的描述,夜鸞煌再次慶幸沒有讓鳳綰衣跟著過來。
那間房子周圍已經站滿了人,全都是來看熱鬧的。
等到夜鸞煌趕到那裏的時候,大當家和二當家兄弟倆已經坐在那裏等候多時了。
因為此人死因不明,寨子裏也不可能有仵作,也就沒人敢過去。
一來那場景實在過於驚悚;二來屋子裏臭氣熏天,也沒人敢靠近。
“王爺,此事可能要麻煩你了。”這是大當家見到夜鸞煌之後說的第一句話。
這村子裏住的,都是他們這些土匪的家眷,在大當家心中,這些人的性命比他自己的都要寶貴。
為了查清楚真相,他願意向夜鸞煌屈服。
“放心吧,我既然來了,自然會查明緣由。”說完,夜鸞煌便帶著之前給鳳綰衣看病的大夫一起走了進去。
如果不是被人殺害的話,無緣無故地暴斃可能是身體出了狀況,此時沒有仵作,隻能帶著大夫過來碰碰運氣了。
屍體就躺在東廂房的炕上,這裏更加的腐臭更加濃烈,熏得人幾欲作嘔。
夜鸞煌將麵罩交給大夫,而他自己,僅用衣袖掩住了口鼻。
大夫做好了心理準備之後才敢靠近。
此時屍體將將開始腐爛,還依稀能看清外表。
屍體上長滿了斑點,大部分都是屍斑,可還有一些,明顯不是。
大夫皺了皺眉,正好再走近一點觀察了。
人都僵硬了,把脈便是不可能的了。
大夫用手帕蓋在屍體的下巴上,然後使勁掰開了他的嘴,好檢查一下舌頭。
這要是仵作的話,隻怕會直接割下來。
看到那舌頭之後,大夫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
他連忙去檢查那些斑點,注意到床邊還放著的痰盂之後,他立即湊過去看了看。
放下痰盂之後,大夫已經麵如菜色了,瞬間跌坐在地上了。
不!不能再待在這裏了!
大夫立即爬了起來,拉著夜鸞煌就往外走。
“王爺,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