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心則亂啊!
“沒想到轉了這麼多圈,又回到原點了,當真可惡!”雁漠北氣惱至極。
這條暗道之所以會有這麼拐彎的地方,就是為了徹底混淆他們的方向感,讓他們失去判斷的標準。
夜鸞煌擰著眉頭,沉聲說道:“這條暗道連接著烏山叢林和進山口,不可能隻是用來障眼的。”
如果隻是單純的障眼法,那未免太大費周章了。
夜鸞煌想,這裏應該也是那幫土匪緊急情況下的逃命通道。
雁漠北點頭附和:“而且,這不是小動作,不可能沒有外人察覺。”
這兩人盡說廢話,軒轅敖白了他們一眼,說道:“我看你們還是去找太守談談吧,這個太守,很有問題!”
“我們的動作,那幫土匪已經知曉了,這樣吧,你們倆留下來繼續搜索,我暗中先回城一趟。”
雁漠北和軒轅敖對視一眼,難得的沒有爭辯什麼,然後點了點頭。
再次回城,夜鸞煌隻帶了驚天一人。
太守見到突然回來的夜鸞煌,很是驚訝。
“王爺回來了,可是師爺有消息了?”
此前擔心走漏風聲,即便是太守,也不知道鳳綰衣的真實身份,隻當她是一個小小的師爺。
夜鸞煌麵無表情,徑直走進書房,太守不明就裏,連忙跟上。
“王爺,山中出了什麼事?”
“你出任榆林太守有多久了?”
沒想到夜鸞煌坐下來後,竟是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太守更加茫然,掐著指頭算了算,回答道:“大概有八年了吧。”
而那個暗道看上去起碼也有十年的時間了。
“那你可知曉山中的密道。”
太守點點頭,很是無辜:“這不是先前俘獲的土匪交待的嗎?在這之前,下官確實不知。”
“推諉!”夜鸞煌忽然大喝一聲,道:“密道不是小打小鬧的把戲,那麼大的動作你們官府竟然絲毫都沒有察覺?還是你們早已跟這幫匪徒勾結?!”
見夜鸞煌動怒,太守連忙跪了下來。
“王爺冤枉啊,這個下官的確不知情,若是知道的話,就算是拚了性命也會阻止的。”
“哦?是我錯怪了你?即便此前你在別處就任,但是你是榆林人,難道沒有耳聞?”
想到此前失敗的計劃,夜鸞煌不得不將所有的事情都聯係起來。
這個內奸到底是誰,他現在沒有一點頭緒,但是直覺告訴他,這個太守絕對沒有表麵上這般忠厚老實。
鳳綰衣早前就懷疑過,但是之後瘸子的死,代替陳夢兒上山寨,這一係列的事情令他們沒有時間去細想。
如果不是有官府的內應,那幫土匪怎麼可能會作惡數十年卻得不到任何懲治?
就算是官府無能,他們大可以上奏朝廷,請求朝廷支援,然而在來榆林之前,夜鸞煌根本就沒聽說過這裏的事情。
不怕土匪難纏,就怕官匪勾結!
最應該防的人不是土匪,而是這幫為官的!
漸漸的,夜鸞煌的情緒穩定了下來,他的手上還沒有確鑿的證據,不能就這樣定了太守的罪。
本想趁勢詐一詐這個太守,但是這人要麼太謹慎,要麼就是真無辜,什麼都問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