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鳳綰衣回答,雁漠北便搶著說道:“多謝將軍美意了,與其事後諸葛,不如好好管教一下令媛吧。”
“這……”花無涯更是不解,這跟他女兒又有什麼關係。
“將軍,我們先走了,若是有事,我們再聯係。”鳳綰衣連忙打圓場,然後趕緊拉著夜鸞煌和雁漠北離開了將軍府。
“你的傷,到底怎麼弄的。”
回到定北王府之後,雁漠北便獨自來到了鳳綰衣暫居的房間。
傷口已經清洗包紮過了,上了軍用的專門凝固傷口的藥,已經好多了。
隻是右手被這厚厚的紗布纏繞包裹著,總歸有些不舒服。
鳳綰衣連個杯子都拿不起來,隻得作罷。
“不是說了嗎,不小心割到了。”
這種鬼話誰信?
雁漠北翻了一個白眼,說道:“我知道是花蝶衣弄的,如果你不說到底怎麼回事,我現在就去找她算賬!”
“別!”
歎了一口氣,鳳綰衣隻好如實相告。
“你是笨蛋嗎?她不長眼你還不知道躲啊?”
看著情緒激動的雁漠北,鳳綰衣不由得訕訕發笑。
她倒是想躲來著,可是她沒那個本事躲過去啊。
“她抽我一鞭子,我打她一個耳光,已經很劃算啦!”
真不知道他這麼生氣幹什麼。
“真懷疑花蝶衣抽的是你的腦子,而不是手掌。你這都血肉模糊了,她不過挨了一巴掌,有可比性嗎?”
印象中的鳳綰衣可沒這麼善良,向來睚眥必報的主,變性了?
再說了,花蝶衣憑什麼打她?
想到這裏,雁漠北就止不住地氣憤,那個丫頭任性就算了,還這麼刁蠻。
今天要不是鳳綰衣攔著,他非得好好教訓這個沒教養的野蠻丫頭!
瞅見雁漠北一臉憤憤不平的神情,鳳綰衣說道:“你就別責怪她了,她的心意,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雁漠北對此卻嗤之以鼻,為了跟他在一起,尋死覓活的姑娘多得去了,難道還差一個花蝶衣?
盡管雁漠北沒有說話,他不屑一顧的表情已經給了鳳綰衣答案。
“我知道這世上迷戀你的姑娘不在少數,可是出身將軍府,能幫助鸞煌,又死心塌地地迷戀著你,同時滿足這些的女孩子,有幾個?”
她這是什麼意思?雁漠北詫異的望著她。
難道她將自己也當成了棋子?
也對,在她的心裏,也許就隻有夜鸞煌一人是人,其他的人,都是或重或輕的棋子罷了。
雁漠北不禁自嘲地一笑,將一個藥瓶子放在桌上,然後轉身離去。
鳳綰衣一怔,凝視著那個藥瓶,無聲的歎息。
自從去了一趟將軍府,夜鸞煌的情緒便一直低靡。
對此,鳳綰衣很理解。
畢竟是那樣震驚的秘密,總需要時間消化的。
“你們王爺還是不肯用膳?”
這都兩天了,看著再次被夜鸞煌退回來的午膳,鳳綰衣不禁有些惱怒。
即便是需要接受那個事實,也沒必要連飯都不吃吧?
捧著食盒的嬤嬤,一臉擔憂,站在那裏,不住地歎氣。
“真不知道王爺怎麼回事,這樣不吃不喝的,身子怎麼熬得住啊。”
“給我。”鳳綰衣冷聲說道。
接過嬤嬤手中的食盒,鳳綰衣緊繃著臉朝夜鸞煌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