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頭驀地湧上一股腥甜。
“噗!”一口鮮血,忽然就從夜鸞煌嘴中噴了出來。
驚天和雁漠北都嚇了一大跳,連忙上前。
夜鸞煌緊拽著雁漠北的手腕,明明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卻再也提不起勁來,一頭栽倒在地。
“王爺!”驚天大呼,扶著他便朝床榻走去。
他就說了不能讓夜鸞煌知道鳳綰衣的消息,可時雁漠北偏偏要說!
帶著怒火,驚天一言不發地朝夜鸞煌的房間走去。
雁漠北用最快的速度叫來了大夫。
“怎麼樣?他每天都有喝藥,而且還洗藥浴,可為什麼還會吐血?”
大夫走到桌邊,一邊寫方子,一邊說道:“王爺本就在愈合傷口,你們還給他泡人參,加上心急,不吐血才怪呢!”
雁漠北一愣,驀地想起了鳳綰衣臨走時的交待。
他以為鳳鴻澤會在藥裏動手腳,那也應該是毒藥,或是相衝的藥物,卻沒想到隻是一味人參。
“雁莊主,你不是說那些藥沒問題嗎?現在倒好,王爺吐血了!我看,這就是鳳綰衣故意的!”
因為太過氣憤,驚天說起話來,也是沒經過思考便脫口而出。
雁漠北自知理虧,但是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夜鸞煌的人這般糟蹋鳳綰衣的一番心意。
“是我的疏忽,你盡管衝我發火。你別忘了,你們家王爺蹲在天牢裏生死未卜的時候,是誰為了他到處奔波?”
“雁莊主,你可是我家王爺的師兄,為什麼總是幫著鳳綰衣說話?”
“做人,要講良心。”雁漠北揪住驚天的衣領,低聲說道:“鳳綰衣對你家王爺有多好,你也很清楚,你跟在你們王爺身邊這麼多年,怎能如此過河拆橋?”
驚天絲毫不肯讓步,一把扯過自己的衣領,說道:“王爺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拜誰所賜?這一切,都是鳳綰衣應該做的!”
若是鳳綰衣真有心,當初就不該百般傷害王爺的心,又在王爺的提親的時候,選擇嫁給夜臨風!
雁漠北頓時語塞,幹瞪著驚天,半天沒說上一句話。
“你們別吵了。”夜鸞煌很快就清醒了過來,隻是一醒來就聽見雁漠北和驚天的爭吵,真讓他心裏不舒坦。
“王爺,您還好吧。”驚天上前,擔憂地問道。
夜鸞煌搖搖頭,示意他不用擔心,然後衝夜鸞煌說道:“師兄,替我找到綰衣,確定她,是否安全。”
自己病成這個樣,還在擔心鳳綰衣!
“軒轅敖還不會那樣卑鄙,你擔心鳳綰衣做什麼。”
“若是父皇知道,或者夜臨風知道了呢?你就替我去看看吧。”
雁漠北眉頭緊皺,夜鸞煌的擔憂不無道理,他想不答應都難。
“你養好身體,那些藥材還是讓大夫驗過之後再使用吧。”
都是他一時大意,自以為聰明,結果害了師弟。
他們師兄弟這麼多年,夜鸞煌喚他師兄的日子少之又少,可是一旦叫了,便意味著這是不容拒絕的。
雁漠北十分明白在夜鸞煌心裏,鳳綰衣意味著什麼,那麼在鳳綰衣呢?
也許,他真該好好問問了,也算是將功贖罪吧。
走在小鎮上的集市裏,鳳綰衣看看這個,摸摸那個,這裏的很多東西都是京城不曾有的,她覺得很是新奇。
軒轅敖頭疼地跟在她身後,愈發覺得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