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鸞煌,你到底要我拿你怎麼辦才好?”鳳綰衣無可奈何地說道:“你知不知道你的多管閑事讓我很困擾?”
明明鳳鴻澤都已經打算支持他爭奪皇位了,結果就因為這件事情,讓鳳鴻澤記恨上了他。
“我並未覺得這樣做有什麼不好,林素柔殺害了你的母親,送進大牢罪有應得,難道這不是你的目的嗎?”京城謠言剛起的時候,他就派人去查了,的確是鳳綰衣傳的沒錯,所以他才會給京兆尹施壓,讓他徹查此事。
為什麼不管他做什麼,在鳳綰衣這裏,都成了過錯呢?
跟他說什麼都是對牛彈琴,鳳綰衣氣憤不已,她現在才發現,夜鸞煌固執起來,跟茅坑裏的石頭沒區別!
掀開被子,鳳綰衣忍著痛從床上走了下來,夜鸞煌連忙將她拉住,急切地問道:“你要去哪裏?接你的人還沒到!”
用力抽出自己的手,鳳綰衣怒聲喝到:“不要你管!跟你說話比對牛彈琴還累!不要再多管閑事了好不好?去做你應該做的事情,整天圍在我身後轉,像什麼男人!”
這話讓夜鸞煌的臉瞬間緊繃起來,冷聲說道:“林素柔殺了人,我將她關進大牢,還京城安寧,這也是我的責任!”
“你在強詞奪理!知道為什麼我會選擇夜臨風嗎?因為跟你比起來,他更像個男人!”
從她嘴裏說出來的話,總是那麼傷人,如果這真的是她的真心話,為什麼暈倒前,要用那麼悲傷的眼神望著他?
夜鸞煌已經無話可說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心還能被糟踐成什麼樣,他不知道自己的底線在哪裏。
每一次鳳綰衣這樣說的時候,他的心就會碎裂一次,可是過不了多久,他還是會不爭氣地靠過去,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著她。
也許就像鳳綰衣說的那樣,他就是犯賤吧。
門外傳來敲門聲,蘇兒忐忑地聲音響起,道:“王爺,我來接我們家小姐回府的。”
不等夜鸞煌回話,鳳綰衣自己一瘸一拐地走上了前,拉開門,跟著蘇兒和南楓回去了。
為什麼每次她離開自己身邊的時候,總是那樣決絕?沒有絲毫的猶豫?
還記得小時候,自己去丞相府裏尋她玩兒,到了要回家的時候,她總是死死拽著自己的衣角,不讓自己離開。
長大之後,卻是一切都換了模樣,死皮賴臉的人變成了自己。
施施然走出診所,正好目送著安南王府的馬車離開。
此時雨已經停了,夜色下,馬車走得那般匆忙。
到底還要這樣凝望多久?還要這樣送她離開自己身邊幾次?
“我就知道你又跑去受虐了。”雁漠北戲謔的聲音在身旁響起,一隻手搭在夜鸞煌肩上,道:“我說你啊,怎麼就不長記性呢?以前跟著師父習武的時候,也不見你這般執著啊。”
拜師學藝的那段時間,是夜鸞煌度過的最漫長的三年,見不到鳳綰衣,每一天他都覺得漫長。
這樣的心情,像雁漠北這種沒有經曆過情愛的人是無法體會的。
夜鸞煌垂下眼眸,轉身徑自朝著酒肆走去。
若是沒有酒,今晚又將是個不眠之夜。
“你啊你,隻有在鳳綰衣麵前才像是條哈巴狗似的,攆都攆不走。對著你師兄我啊,就跟我欠了你錢似的,真傷心。”雁漠北喋喋不休地說道,跟著他進入了酒肆。
“要麼閉嘴喝酒,要麼現在滾蛋。”說話間,夜鸞煌已經開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