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素柔心裏,宋玉就是和雪球別無二致的存在。
想到雪球,林素柔回過神來,她怎麼沒想到那個小賤人?!
“不用查了,我們回府!去找鳳綰衣算賬!”
見她們往回走了,鳳綰衣也放下了車簾:“蘇兒,你先回去吧,準備好迎接二夫人。”
“是。”蘇兒命令車夫掉頭回去,這才反應過來剛剛鳳綰衣說的什麼話,“小姐您不回去嗎?”
鳳綰衣搖搖頭,她還有別的事情,林素柔一心想要找自己的茬,那就讓她好好急一回。
“在前麵巷子口放我下去。”
“可是小姐,要是二夫人她真的找過來,我要怎麼說呢?”蘇兒眨巴眨巴自己的大眼睛。
“你知道我要去哪兒嗎?”鳳綰衣抱著雙臂,好笑地看著她。
蘇兒嘟著小嘴搖搖頭,現在得小姐神秘莫測,她還真的不知道小姐要去哪裏。
這丫頭這是太有趣了,鳳綰衣伸手一彈蘇兒的腦門兒,見她吃疼的模樣,很是滿足。
“那就照實說唄,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急死她!”
馬車慢悠悠的行駛,轉眼間便到了那個隱秘的巷口,蘇兒挑簾看了看外麵,見沒什麼人,才扭頭對鳳綰衣說道:“小姐,沒人了,您快下去吧。早去早回啊!”
她又不是去做賊的,用得著這麼鬼鬼祟祟嗎?鳳綰衣笑了笑,堂而皇之地跳下了馬車,“知道了,你們快回去吧。”
定北王府內,夜鸞煌正在後花園中舞劍。
一身黑色勁裝,玉帶束發,剛毅之中不失俊雅。
劍身劃破寧靜的空氣,不時傳來清晰的劍鳴。
每日清晨練劍是夜鸞煌的習慣,隻是前幾日因著情傷荒廢了許久。
好些日子不見,也不知道綰衣怎麼樣了……
病可好了?夜臨風可有再傷害她?
“唉!”到底還是放不下,那日賭氣說不管她的事了,如果真有自己說的那樣灑脫,又怎麼會在這一段感情裏,自作多情十載?
想到這些事情,夜鸞煌更加神傷。伸手探進衣物之中,摸出了一個小玩意。
還是那個已經泛黃的晴天娃娃,也隻有它才能慰藉自己這可千瘡百孔的心了。
如果時間可以停留就好了。
夜鸞煌正在發呆,甚至沒有發現花園裏多了兩個人。
驚天想要告訴夜鸞煌一聲,被鳳綰衣及時拽住,並示意他噤聲退下。
站在夜鸞煌身後,看著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個晴天娃娃,鳳綰衣不由得攥緊了雙拳。
這一次,她要下狠藥!
太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夜鸞煌沒能察覺鳳綰衣的異常。等到他回過神來,晴天娃娃已經落在鳳綰衣手中了。
見自己最寶貝的東西被搶,夜鸞煌伸手就要去搶,卻發現來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兒,急忙收回了手:“綰衣?你怎麼來了?”
“你這樣算什麼?”鳳綰衣舉起手中的娃娃,憤怒地質問道:“不是已經告訴你了,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嗎?那你這樣又是做給誰看?是想讓我愧疚嗎?是想告訴所有人我鳳綰衣就是個薄情寡義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