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綰衣!你不要太過分!”鳳卿卿咬牙切齒地說道。
她從來就不是什麼過分之人,這一切都是被逼的!
與人為善的下場是什麼,她再清楚不過。
鳳綰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語氣不急不躁的,還微微一笑:“妹妹怎麼惱了?既然有求於人,就要態度誠懇一點,你以為呢?”
估摸著這時候,鳳鴻澤也應該要過來了吧?
鳳綰衣歎了一口氣,然後走上前去,想要攙扶起鳳卿卿。
正巧此時,蘇兒斟了茶水過來,“二小姐,請用茶。”
鳳卿卿站起身,接過茶水,低著頭,不知道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眼見著她的目光落在了那杯新沏的茶水上,鳳綰衣暗叫一聲不妙,再去阻攔已經來不及。
“啊!”在蘇兒的驚呼聲中,那杯滾燙的茶水灑在了鳳卿卿的胸前,雪白的皮膚瞬間通紅一片。
狗急了也會跳牆,鳳綰衣擰眉,連忙對蘇兒說道:“快去找燙傷膏和幹淨衣物!”
她可不是關心這個所謂的妹妹,隻是她請了鳳鴻澤過來,要是被鳳鴻澤看到這一幕,自己雖不至於受責罰,但是難免要費心解釋一番。
這下鳳卿卿是真的哭了,“姐姐,我求求你了,將王爺還給我吧!”
在鳳綰衣看來,這招苦肉計真真是拙劣至極,鳳卿卿當真是被逼急了,腦子徹底不管用了嗎?
“這是怎麼了?”恰在這時,鳳鴻澤帶著宋義出現在聽雨閣,一進門便看見幾人進進出出,手忙腳亂不知在做些什麼。
聽見鳳鴻澤的聲音,鳳卿卿瞬間崩潰了,放聲大哭:“爹!你要為卿卿做主啊!”說著,就朝鳳鴻澤懷裏撲。
宋義沒想到會是這個局麵,還以為是自己會錯鳳綰衣的意了,連忙抬起頭,用眼神詢問鳳綰衣,滿是擔憂。
這個條件反射般的舉動讓鳳綰衣心中一暖,她微微勾了勾唇,示意宋義一切沒事。
鳳鴻澤十分惱怒自己的二女兒越來越不懂事,不識大體,但是終究是自己疼了多年的女兒,現下哭得這般傷心,心中到底不忍,“卿卿你這是怎麼了?不再自己房裏休息,跑到你長姐房裏做什麼?這衣裳又是怎麼回事?”
鳳卿卿躲在鳳鴻澤懷裏,抽抽搭搭地說道;“爹……我隻是想問問姐姐為什麼要這般迫害我,她已經有了王爺,卻還是不滿足。”
這話讓鳳鴻澤困惑不已,鳳綰衣聽罷差點忍不住大笑出聲。
“綰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避無可避,無須再避,鳳綰衣歎了一口氣,也紅了眼眶:“爹,都怪女兒思慮不周,要是女兒知道妹妹對王爺情根深種,是斷不會答應王爺的提親的。隻是現在,女兒與安南王的婚事早已稟明聖上,要是女兒反悔,怕是會將整個丞相府陷於危險境地啊。隻是妹妹對女兒誤會頗深,不能理解女兒的良苦用心,所以才會這般說。”
“你狡辯!”鳳卿卿激動地抬起頭,怨恨地瞪著鳳綰衣:“之前你推我下水,我命大沒能淹死,剛剛你又用滾燙的茶水企圖毀我容貌。姐姐,你好狠的心呐!”
“可是明明是二小姐你自己……”
“蘇兒閉嘴!”鳳綰衣連忙喝住蘇兒,“主子們說話,你一個下人插什麼嘴!”
鳳鴻澤緊皺著眉頭,心中煩悶不堪。朝堂之上的局勢已足夠令他頭疼,回到家中也沒個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