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ā…á…。ǎ…à。哦!ā…á…。ǎ…à。哦誒!阿的弟,阿的刀,阿的大的提的刀。阿的弟,啊得提大刀。ā…á…。ǎ…à。哦!ā…á…。ǎ…à。哦誒!阿的弟,阿的刀,阿的大的提的刀。阿的弟,啊得提大刀。”‘魏夫人’用手機播放著《忐忑》,並且調到最大聲拿到吳魏子的耳邊,一頓“獅吼功”:“‘五味子’,快起床!要遲到了!”吳魏子將頭又深深地埋在了被窩裏,依然泰山壓頂,我自巋然不動。
‘魏夫人’發揮“妃常攻勢”,扯起自己女兒的耳朵,“這是你第五十六回相親,要是再搞雜了,我就將你掃地出門,讓你上單位住去。”
“老媽,輕點輕點,你說你,我好不容易趕上‘淡季’了,想睡個好覺都不行。你還是不是我親媽。”吳魏子哀怨道。
“就是你親媽,我才這麼做,聽著沒,衣服都給你準備好了,穿得嫵媚一點兒,裙子短點兒,衣領低點兒,走路扭著點。見到男方還是老規矩,說話軟聲軟氣,多點頭,少說話,要是問在哪上班就是民政局的普通辦事員。別戴上你的工作眼鏡,近視也不高,迷著點眼更有點味道。見著男方多向人家放放‘高壓電’,送送‘秋天的菠菜’,把他給我吊住嘍,如果看上了,先上車後買票也行,奉子成婚我也沒意見。”‘魏夫人’口水四射,像極了玩“仙人跳”的騙子或是妓院裏的老鴇子。
“‘魏夫人’,你別太囂張了,一切反動勢力都抵不過人民的政權。我,吳魏子,怎麼著也是‘民政一枝花’,你把我這麼賤賣了如何對得起組織,如果對得起黨,如何對得起人民?”‘魏夫人’一個暴栗,“我就是為了組織考慮,才要把你嫁出去,省得你豁害全中國勞苦大眾,我這是‘解放’全中國,拯救全人類!”‘五味子’在‘魏夫人’的強權下噤聲。
‘魏夫人’,姓魏,‘五味子’的媽媽,‘魏夫人’是吳爸爸和女兒吳魏子給親媽媽起的綽號,因為,媽媽,姓魏,性格實在是像極了各朝各代裏如“小強”般堅強存活的各個版本的‘魏夫人’或是‘魏貴妃’,腹黑,強勢,霸氣側露,在家‘一手遮天’,吳魏子、吳爸爸深受其害,常年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這不,吳魏子這幾天好不容易單位閑下來了,‘魏夫人’可倒好,每天安排得滿滿的相親,這已經是她26歲以來麵臨的第五十六回相親了。不要理解錯了,是26歲以來,就是她進入26歲,從1月至7月這半年來,相了五十六回親,2016年1月以前的都清零了,這要是累計起來沒有二百五也得二百八了。相親對象多還不是讓吳魏子最難過的,難過的是相親地點永遠隻是那麼一家咖啡廳,聯絡暗號總是那麼一本媽媽年輕時吊爸爸上勾的那本《婦女之友》,‘五味子’無語望蒼天,咱共產黨人的秘密聯絡站還都設個備用站啥的,咱能不能換個‘聯絡點’和‘聯絡暗號’,‘魏夫人’智商實在是硬傷啊。關鍵的關鍵是,‘五味子’到咖啡店裏都不用打招呼,熟的和自己人一樣,見麵都熱情的問道:“吳姐,你又來了。”聽聽,‘你又來了’,這個‘又’字讓吳魏子心理陰影麵積一再的擴張、擴張、再擴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