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然謹記在心!”古皓然清楚,夏晴是怕他被複仇衝昏了頭腦,會冒死去做傻事。
“秦某願隨古兄一起前往!”秦飛宇忽然起身,對夏晴作揖道,“還望王妃應允!”
“你去幹嘛?”夏晴回頭打量他。
秦飛宇自嘲一笑,“自然是去打仗!”
“難道不是想趁機弄幾個西涼女人玩玩?”夏晴挑眉打趣道。
眾人哄然大笑。
秦飛宇臉色再次黑如鍋底。
“開個玩笑,調節下氣氛而已,不要激動!”夏晴安慰性的拍拍他的肩膀,“既然秦公子也迫不及待的想要為國殺敵,那便去吧,爭取當個將軍回來!不過,你身上的傷好像還沒好全,不礙事吧?”
“沒事,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我一定會努力當個將軍回來,給你看看。秦飛宇在心裏說道。
“既然如此,那你們便早些上路吧,早些得勝歸來,我在榮安等你們好消息!”夏晴斟滿一杯酒,“來,幹下這最後一杯酒,祝你們旗開得勝,一路平安!”
眾人紛紛舉起酒杯,為兩人送行。
水芙年紀尚小,沒有喝酒,她也聽不太懂夏晴他們在說什麼,不過秦飛宇要走這點她聽得明白。水芙走到秦飛宇身邊,扯住他的衣袖,“秦叔叔要走了嗎?秦叔叔能不能別走!”
秦飛宇蹲下身,摸摸她的頭,“芙兒乖乖聽你師父的話,秦叔叔是去打壞人,我們很快會再見麵的!”
“嗯,芙兒會聽師父的話,那秦叔叔保重!”水芙很懂事,雖然很舍不得秦飛宇離開,但她知道,秦叔叔是去做正事。
古皓然和秦飛宇當即離開,酒宴散掉,天鷹隊成員各自執行任務。
夏晴則帶著水芙和木銳明兩人前往書房,傳授他們醫理和武學基礎。
南宮瑾直到晚上才回來,他對夏晴說:“已經命人把冥寒送走,華琴也已離開,你可以安心了!”
“嗯!”夏晴回道,“以冥寒的狀態,怕是要休養很長一段時間,雲城之危已解,我們可以啟程回榮安了!”
夏晴拿起桌上一張密報,說道:“據說皇上的狀態很不好,已經很少進食,我想,我們應該盡快回去看看!”
提起皇上,南宮瑾情緒複雜。他的殺父仇人,卻也是養大的人。
“是該回去了……”南宮瑾沉思片刻,說道,“可是,梅山島上的勢力不除,我總有些不放心!若是冥寒身體恢複後,再次率梅山島水軍來攻,那我們豈不是又要被打個措手不及?就算他們短期內不來進攻,但那麼多精銳兵力,在梅山島上繼續日以繼夜的訓練,終究是個很大的威脅!如今,冥寒重傷,漠國內訌,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極好的機會,錯過此次,再想鏟除梅山島上的兵力,恐怕就很難了!”
夏晴陷入沉默。跟冥寒在一起這麼久,她很清楚,對冥寒來說,梅山島意味著什麼。
梅山島相當於冥寒的根據地,他的世外桃源,是他灌注全部心血的所在。
若是趁著他重傷之際,將梅山島毀掉,未免太過殘忍。
可是,這一路來,冥寒雖然努力在改變,但他骨子裏根深蒂固的觀念並沒有變,他依舊視人命如螻蟻,依舊喜好殺戮,隻是因為夏晴的緣故才收斂了一些。
如果冥寒再次狂性大發,卷土重來,那對百姓而言,將是一場莫大的災難。
何況梅山島上那些追隨冥寒的人,夏晴也接觸過,因為殘酷的訓練方式以及長期受冥寒影響,他們身上多多少少有冥寒的影子,性情殘暴,崇尚殺戮。這樣一批兵力,不除掉,的確是個極大的禍患。
“你又心軟了?”南宮瑾聲音微沉,“你要想清楚,天下之爭,從來容不得半點心軟!”
她又心軟了……
是呀,她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心軟了?
冥寒明明是惡人,她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心軟?
為了雲城,為了慶國百姓,梅山島上的勢力,必須除掉!
她為何還要這般猶豫?
夏晴閉上眼,再睜開,眼眸中已是一片清明,“除,必須除!不過我們手下並沒有擅長遠航的兵力,此次攻島,我們恐怕隻能輔助!”
“輔助?”南宮瑾顯然有些不解,“那由誰來攻?”
“黎清!”夏晴解釋道,“慶國現在局勢緊張,兵力不足,且軍隊普遍缺乏海戰經驗,貿然前去攻打梅山島,短期內取勝的可能性很小,但拖的時間久了,物力財力人力方麵都有所不支。而海族則不同,他們長期生活在海上,擅長海戰,航海技術先進,若他們出馬,必然可以盡快攻下梅山,一舉消滅冥寒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