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沒什麼!”夏晴覺得還是不要深入解釋這個問題的好,她轉移話題道,“你現在的當務之急,難道不是向我解釋清楚嗎?那什麼神功、寒毒之類亂七八糟的,都是怎麼回事?”
南宮瑾臉上的笑容僵住,再次沉默下來。
“你這是什麼態度?不想解釋,還是說,有些事情是我沒資格知道的?”夏晴見他遲遲不出聲,難免有些小小的不開心。她都這般信任他,掏心掏肺的對待他,他卻依舊顧慮重重的樣子。
“不,晴兒,我隻是一時之間不知從何說起!”南宮瑾拉起夏晴的手,緊握在自己手中,“有些事,我確實藏了太久,其實我也很累,也很想有一個人可以分享,可是我很怕這些事情會給你造成負擔和困擾。”
南宮瑾一手拉著夏晴的手,一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長發,“晴兒,你是那般美好的一個人,我真的不想讓這些事情影響到你!”
夏晴反握住他的手,“瑾,我們是戀人,平等的戀愛關係!戀人之間,便應互相扶持,共進共退,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若不想讓我和你共同承擔,便是拿我當外人。”
“好好,我投降,你這張嘴真厲害,等下船回房後告訴你!”南宮瑾在桌邊坐下,將夏晴拉到他懷裏,讓她坐在他腿上,長長的手臂將她圈住,“現在,你得先給我講講你這些天的生活,你是怎麼從梅山島逃走的,有沒有受苦,有沒有被人欺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麼擔心,早知道會這樣,我無論如何也不會去北疆的!”
“說什麼傻話,江山社稷才是最重要的!你怎能耽於美色,置江山百姓於不顧呢?那我豈不是變成紅顏禍水啦?”夏晴第一次這麼親密的坐在一個男子的雙腿上,感覺既別扭又溫暖,雖然南宮瑾因為受寒毒影響,體溫很低,但他的胸膛很結實,給人一種可以依靠的感覺。
這麼多年,夏晴幾乎都是一個人闖過來的,很少依靠過誰。即便是林楓,夏晴在有能力自己賺錢後便拒絕再接受他的幫助,完全靠一個人打拚。
習慣了堅強,習慣了獨立,驟然這般小鳥依人的靠在一個男人胸懷裏,總會不太適應。
不過,女人終究是女人,貪戀的,總是這種被保護被寵愛的感覺。甜蜜大於不適。
“你本就是禍水,自從你出現後,我的生活,便徹底被攪亂了,再沒有什麼計劃,隻有不斷的變化!”南宮瑾眉眼含笑,“若失去了你,縱坐擁整個天下又如何?無人分享,無人共賞,唯有無盡的孤寂與痛楚。這不是我想要的。”
“這有何難?你擁有了江山,便意味著天下所有美人任你選擇,後宮三千佳麗圍著你轉,還怕寂寞不成?”夏晴故意打趣道。
“美人雖多,能入我眼,動我心者,唯夏晴一人耳!”南宮瑾深情款款道,“失去你,我這顆心也會死去,一個沒有了心的人,如何還能移情於他人?”
夏晴噗嗤一笑,“多日不見,你倒學會不少甜言蜜語!”
“你不在的這些天裏,我每當一個人的時候就會自言自語,幻想你就在身邊,然後把心裏的話都說給你聽……”南宮瑾下巴抵在夏晴的額頭上,輕輕的觸碰著,“我好害怕,我那些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你會再也聽不到……那時候,我就想著,等找到你後,我一定要天天對你說心裏話,讓你聽到我的心,讓你知道,我在想著你,念著你,愛著你,哪怕你聽膩了,聽煩了,我還是要說!”
“冰山王爺一朝變成話癆,哈哈!”夏晴手臂環上南宮瑾的腰,“不過,我更喜歡現在的你。以前的你,給人的感覺太冷了,不像個人!”
“嗯?晴兒可是在辱罵我?要受罰的哦!”南宮瑾說著再次吻上夏晴的唇。
“唔唔,我是說,你像神……”夏晴弱弱的解釋。
兩人就這樣一路溫情,一路說笑,回到了雲城。
夏晴在船上時粗略的將這些天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雖然她對各種驚險困苦的情境一筆帶過,沒有多加描述,但南宮瑾是什麼人,她不說,他也能夠想象出當時的艱難凶險。
梅山之巔被人圍攻跳崖逃生,大海之上與凶煞惡魚生死相鬥,在茫茫海麵上漂泊求生,被木族人汙蔑成奸細……每一樁都是關乎生死存亡的大事,稍有不慎,便會喪命。
可這個女子卻用她的堅強和睿智一次次渡過難關,一次次轉危為安。
這就是他南宮瑾心愛的女子,強大,聰慧,完全不輸於任何男兒,卻更加讓人心疼。
夏晴當初以一人之身換得萬人生存的事情早已在四大國間傳得沸沸揚揚,現在已經極少有人沒有聽過閑王妃的名頭。
隻是眾人對這件事的看法不一,大部分人感動於夏晴的壯舉,將她奉為巾幗女英雄,甚至有人把夏晴的諸多事情編成段子,各個街頭巷尾的說書先生們爭相傳述,從定國侯府傻大小姐開始說起,細數夏晴和朱家公子的婚約,和寒門狀元的分合,和宰相家小少爺的恩怨,然後說到夏晴被皇上賜婚,嫁入閑王府,不久後被堂妹夏紫菱推入河中,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