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瑾換好衣服,朝外走去,丟給絕塵一句話:“你不需要想明白!”
何止絕塵不明白,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何要這樣做,隻是想看看她的反應?
話說真是冤家路窄,夏晴剛下樓,便碰到了死對頭秦飛宇。
三個月期限還沒有到,但夏紫菱都能再次回府,秦飛宇提前結束禁閉也很正常。事實上,秦相向皇上求了情,秦飛宇昨天才剛剛結束禁閉。悶了兩個多月,他差點悶出病來,今日一早便出了門,喊上一幫朋友先去逛了一圈,又轉到聽風閣來。沒想到他剛一進門,就碰到了生平最討厭的人。
“夏晴,你給我站住!”秦飛宇用扇子指著夏晴,氣呼呼的奔到她麵前,攔住她的去路,“你以為打扮成這個樣子我就認不出你嗎?哼!你就是變成灰,我也認得!”
夏晴挑眉,麵帶微笑,拱手問道:“請問閣下何人,為何攔我去路?”
“你還裝?”秦飛宇氣得差點吐血,他被她害得那麼慘,她居然裝作不認識他,他吼道,“我是誰?我是你爺爺秦飛宇!”
“哦?”夏晴轉頭看向古皓然,“小然,此人多半有病,你告訴他我爺爺是誰!”
“是!”古皓然正準備開口,一道聲音從樓上傳來。
“她爺爺是定國侯的父親,而定國侯即將成為本王的嶽父!”南宮瑾一邊說著一邊從樓梯上走下,白衣翩翩,容顏淡漠。
所有人的目光都彙集在他身上,癡迷者有,豔羨者有,嫉妒者有。
南宮瑾之前是從後門進入聽風閣的,沒有經過前廳,所以並未引起轟動。
此刻,眾人看到他,隻覺得如遇仙人一般。寧梓凡之前乃是聽風閣的常客,眾人經常看到他,很多女子每日都來聽風閣喝茶,就是為了能夠見寧梓凡一麵。此時眾人看到南宮瑾,隻覺得寧梓凡“天下第一美男”的稱號可以讓位了。
很多女子正因為寧梓凡歸國的事情悶悶不樂,如今見到南宮瑾,忽然覺得沒那麼傷心了,一切似乎又有了盼頭。
可是南宮瑾的目光隻在一人身上。
“閑王?你怎麼會在這裏?”秦飛宇無比震驚,閑王腿疾痊愈之事已經傳遍天下,他也有所耳聞,但一向深居簡出,從不露麵的人忽然出現在聽風閣,還是讓人驚訝。
秦飛宇問完後忽然意識到自己連著兩次都說錯話了,真是的,被那個惡女人氣暈了,他急忙衝南宮瑾行禮道:“見過閑王!”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行禮。很多人是第一次見到閑王真容,不禁驚為天人。
“免禮!”南宮瑾的聲音清淡,明明沒有絲毫倨傲,卻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他對秦飛宇道:“秦相儒雅有禮,為國為民鞠躬盡瘁,所以才對你疏於教導吧,以至於你竟口出狂言,藐視定國侯和皇室!”
又是藐視皇室的罪名,秦飛宇簡直要哭了,他才剛剛結束禁閉啊,當下,他顧不得麵子,急忙跪倒在地,“我隻是一時口誤,並無絲毫藐視之意,還請王爺諒解!”
南宮瑾繼續下樓,邁著輕靈的步子從他身旁繞過,對夏晴道:“夏小姐可願放他一馬?”
夏晴並不想借著南宮瑾的身份壓人,她回道:“秦少爺既然說是口誤,那就權當口誤吧!不過口誤一次就好了,希望秦少爺下次說話不要再犯這種低級錯誤。我父親雖然比不得秦相位高權重,但不代表可以任人欺淩!”
夏晴話是這麼說,但眾人都明白,夏侯現在掌管三軍,官位上雖然還比不上秦相,但權力絕對比他大。
秦飛宇氣得咬牙啟齒,想不通昔日那任人欺辱的傻女人怎麼忽然變得如此伶牙俐齒,有閑王在,他肯定奈何不了她,隻好賠笑道:“夏小姐所言極是,我以後說話會注意的!”
“如此甚好,小然,我們走!”夏晴說完,帶著古皓然揚長而去,並沒有對南宮瑾說一句謝謝。
南宮瑾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嘴角蕩起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就是這一笑,如曇花盛開般,驚豔四座。
待南宮瑾離去後,眾人依舊回不過神來。
“他就是閑王?好美呀!”
“是呀,比寧太子還好看很多倍呢!”
“誰說他病入膏肓的,我看他分明麵色紅潤,身材健碩,談吐優雅,氣質高貴,沒有一點病態嘛!”
“應該是治好了吧?之前不都說他腿部有疾,不能行走嗎?”
“這樣神仙般的男子,就算不能行走,我也願侍奉左右,哪怕每天看他一眼。”
“你別想了,他已經是欣欣公主和夏晴的了,哼,那傻小姐這次可真是有福了!”
“隻要能得他寵愛,不要名分也可以……”
眾女子七嘴八舌,小聲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