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琴猛的看向夏晴,目光怨毒,“是你!一定是你!這一切都是你陷害的對不對?你先把小菱弄暈,送進青樓,然後再派人到處宣揚這件事!你好狠毒的心啊!我跟你拚了!”
在這種情況下,王寶琴有點失去理智。她衝上去抬手便要打夏晴,誰知手腕卻被夏晴牢牢製住。
夏晴冷眼掃過眾人,老夫人麵露懷疑,夏瑞雲盯著她,目光深沉,嚴鈺低著頭默不作聲,夏紫菱被剛才的消息驚傻了,呆愣愣坐在地上,眼神呆滯。
雖然的確有意宣揚這件事,但夏晴也沒料到會傳得這麼快,僅僅一夜時間,便路人皆知。這其中肯定有人推波助瀾的,但不是她,況且她剛來到這個時代,還沒有這麼大的影響力。
唯一可能做並做成這件事的便隻有--寧梓凡!他幫忙也幫得太熱情了!
將王寶琴甩開,夏晴道:“我昨天傍晚是去了聽風閣,而且也不幸被人迷暈,萬幸的是西涼國寧太子正好撞見此事,好心將我救出魔爪,還讓大夫給我解毒!寧太子是個大好人,若是沒有他,我不敢想象自己會遭遇什麼!他還說會全力查找陷害我的惡徒!你們若是不信,可去向寧太子求證!妹妹的遭遇我很同情,畢竟我也差點受害,現在想想還心驚膽戰,但這並不代表我要承受毫無根據的誣陷!”
夏紫菱在夏晴的聲音中慢慢驚醒,清醒的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她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然後像瘋了一樣撲向夏晴,“你說謊!就是你,就是你害我!是你故意報複,是你報複我!你這個狠毒的女人!”
夏晴輕盈的往旁邊一閃,害夏紫菱撲了個空,她居高臨下道:“我報複?你倒是說說我為什麼報複,報複你什麼?嗯?”
“你……”夏紫菱有苦說不出,畢竟是她先算計夏晴的,是她想看到夏晴醜名遠揚,身敗名裂的,隻是萬萬沒想到出醜的人會變成自己!
夏瑞雲靜靜盯著夏晴,臉上已不見剛才憤怒失控的神色。他從來沒把這個侄女放在眼中,記憶中的夏晴瘦的幾乎風一吹就倒,腦袋也不好使,別人說啥信啥,被騙得團團轉,府中下人都可以隨便欺負她,她反正也不會吭聲。雖然聽王寶琴說了夏晴突然變好的事情,但他也沒有在意。
可是,現在的夏晴卻與記憶中大相徑庭!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她被王寶琴和夏紫菱雙雙指控,竟然還能麵不改色,鎮定自如?為什麼會變化這麼大?難道她以前都是裝的?若是那樣的話,這個侄女的心機便不是一般的深!
聯想到最近收到的一條關於大哥夏瑞風的消息,夏瑞雲陷入沉思。
老夫人捏捏眉心,感覺一團亂麻,麵對這種複雜情況,她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寧太子的人品在榮安城是非常有口碑的,他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也是常事,所以老夫人並不懷疑夏晴的話,隻是兩個孫女,一個被害,一個差點被害,這分明是有人故意要對付夏家,所以她更加憂心。
正在此時,門外傳來下人的稟告:“啟稟二老爺,曹公公來了,說是要見大小姐和二小姐!”
“哦,快請!”曹公公是後宮大總管,皇上身邊的紅人,夏瑞雲不敢怠慢,回頭怒視夏紫菱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梳洗一番,難道你要這樣子見曹公公?”
……
曹公公已近四十,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他便是其心腹太監,迄今有二十餘年,深得皇上寵信。
夏瑞雲在曹公公麵前卑躬屈膝,盡量放低姿態。兩人先寒暄了一會兒,夏晴和夏紫菱才到。
“可算見著二位小姐了!”曹公公道,“傳皇上口諭,明日酉時將在宮中設宴為閑王選妃,所有二品以上官員家中未出閣的女子都必須參加!煩請二位小姐好好準備!”
“閑王……選妃?”夏紫菱一張臉皺成苦瓜狀,她寧可不嫁人都不要去當閑王妃啊,天下誰人不知閑王下半身殘疾,長年坐在輪椅上,連行房的功能都沒有,而且據說他已病入膏肓,活不過兩年了!
嫁過去就要守寡不說,皇家媳婦還不能改嫁,王爺死後,沒有子嗣的妻妾要麼殉葬,要麼出家為尼!夏紫菱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這樣的下場,她急忙說道:“公公,小女出身商戶,家父乃一介平民,沒有品級,小女是沒有資格參加這場爆宴的!鮑公是不是傳錯了?”
“二小姐雖不是官家千金,但和大小姐一樣都是珍貴妃的侄女,地位尊崇,自是有資格參加的!何況二小姐賢良淑德,美名在外,皇上特許二小姐入宮,這可是莫大的榮幸啊!”曹公公感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