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前幾日,全府上上下下,老老小小都忙得不可開支。
這當事人,卻悠閑地跟什麼似的。
竹言再一次把他悉心剝好的葡萄送到身旁夏夕霧的嘴中,夏夕霧發出了滿足的聲音:“嗯!好吃!果然竹言喂的最好吃了。”
聽到這話,竹言又羞紅了臉。
“妻主,你這幾天都沒有慰問一下秦公子,怕是不妥吧。”
夏夕霧聽言,勾人的眼睛微眯,略帶威脅性地說道:“怎麼?趕著我走啊?”
竹言連忙低下頭,連聲說:“不敢不敢,我怎麼會趕妻主走呢。”
“這還差不多。”說罷,夏夕霧便坐到了離竹言遠一點的位置,不由他剝好葡萄給她吃了。
果然,自己動手,才能豐衣足食啊。
夏夕霧大吃特吃,全然沒理會竹言眼裏閃過的失落。
竹言是極其害怕夏夕霧不理他的,這讓他產生一種夏夕霧不知什麼時候就會棄他而去的感覺。
過了一會兒,夏夕霧將被葡萄染得微微發紫的手指往桌子上一抹,拍拍手打算走人了。
“行了,我走了哈。”夏夕霧用歡快的語氣說。
竹言忙問:“你去哪兒?”
“不是你說冷落了那個秦大公子嗎?當然是去看看他嘍。”夏夕霧不以為然。
說著便走出了竹言的房門,故意沒有回頭看他,無視了他滿臉的糾結和緊緊攥著衣角的小手。
在去秦?澤房間的路上,夏夕霧都哼著小歌,好不快活,不曾想竟碰見了顧燼。
“你這是去哪兒啊,這麼開心?”顧燼語氣裏有掩不住的醋味。
“我這是去找秦?澤呢。”夏夕霧故意把“秦?澤”三個字音咬得極重,惹得顧燼的醋壇子徹底打翻了。
“嘁,不守信用的小混蛋。”顧燼吃味道。
“好啦好啦,別再慪氣了,我這不是聽母上大人的話嘛。等這段時間過去,我就把你娶進門,如何?”夏夕霧像哄小孩子一樣哄著顧燼。
顧燼的眸子立馬變得亮晶晶的,“此話當真?”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夏夕霧拍拍胸脯說道。
“暫且相信你這個小混蛋。”顧燼說。
“那我走了啊,這秦大公子可惹不起。”
說到這兒,顧燼變得嚴肅起來。“這秦?澤的目的不明,你可千萬要小心。”
“嗯。”夏夕霧輕聲答應。
到了秦?澤房門口,隻聽見裏麵傳來了隱隱地交談聲:“放心吧,我不會對她動真感情的。”
“別說了,有人!”屋內的另一個人小聲說。
隨即夏夕霧便退開了房門,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喲,秦大公子沒出去溜溜彎兒?”
秦?澤臉色有一絲慌亂,生怕她知道什麼。
“你這是怎麼了?慌什麼神啊?”話音剛落,秦?澤的心裏更加忐忑了。
令秦?澤沒想到的是,接下來夏夕霧卻像知心大姐姐般為他開導:“第一次嫁人總歸是有些緊張的。”
“但是,你想想,嫁給我這麼又有相貌又有才華的人也是人生的一大樂事啊!是吧?”
夏夕霧麵上笑嘻嘻的,心裏......咳咳......
秦?澤這才覺得她沒有聽見他和神秘人之間的講話。
“妻......妻主,嫁給你,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緊張呢。”
“我這不是沒料到你來,沒有準備什麼才緊張的。”秦?澤說。
嗯!能把這場圓回來,也真是辛苦他了!不過,他可真會撒謊,信不得啊信不得!夏夕霧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