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序(上)(1 / 2)

漆黑的夜晚,狂風呼嘯,暴雨如注。

波濤洶湧的巨浪瘋狂的撞擊著礁石,呼嘯的狂風似要卷走陸上的一切。路邊的廣告牌帆布已經被撕裂正獵獵作響,就連那些綠化樹也刮得幾欲倒伏,似乎下一秒就會迎風而斷。

對於XM市這座處於亞熱帶的海濱城市而言,這種天氣相當之多,每年都會出現十幾二十次。因此,這座城市的居民一旦遇上這鬼天氣,他們就縮在自己家裏,偶然會在電話裏向朋友抱怨天氣。

就在這種惡劣的天氣下,在一條雨水淹沒膝蓋的小巷裏,卻有一道人影借助夜色行進。

夜色下,小巷的盡頭是一棟獨戶獨院的別墅。

當杜維走到距離別墅十多米遠時,他略緩了腳步,變得小心謹慎起來。

(院子裏有狗,一隻純血的德國黑背,人立起來應該能輕易撲倒我把?)

杜維小心謹慎的行動著,他走到圍牆下檢查了身上黑色包裹是否綁緊,這才翻過圍牆。

頓時,院子中傳出一陣狗叫的聲音。

(死狗,待會在收拾你。)

定住身形的他心裏默默想道。

風雨聲中,這樣的動靜不會傳出多遠的距離,但卻恰好能夠叫別墅的主人聽到。

但今天別墅的主人心情似乎不是很好,房間裏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叫什麼叫!”

然後一隻酒瓶就從二樓窗戶飛了出來,砸碎在黑背犬附近。

黑背犬哀鳴一聲,但依舊不止的嗚嗚威脅示警。

大約過了十幾秒時間,那守院的狼犬忽然又一聲哀鳴,房屋裏男人頓時察覺到不對勁,聲音陡然走高了幾個音階:“我草,偷狗賊!”

在這種城鄉結合區地域,經常發生家養狗被偷的事情,所以這件事情並沒有引起別墅主人其他方麵的警覺。

一陣急促的下樓腳步聲後,別墅大門被吱呀一聲打開,一個身高約一米八五,臉上有著刀疤的男子大步衝了出來。

可不等他環顧院子,一根鋁製棒球棍的黑影瞬間在他眼前放大,下一刻,刀疤男子隻感覺眼前一黑:(該死的,我怎麼會忘記這茬…)

然後暈了過去…

……

早晨六點左右。

天蒙蒙亮,持續一夜的大雨小了許多,陣風也好有七八級的樣子。

持續整整一天一夜的台風天後,整座城市頓時到處一片狼藉,散落的垃圾,掀飛的石棉瓦,以及倒伏的行道樹讓那些趕來的市容維護人員感到一陣頭疼。

但相對於市容維護人員對維護工作的簡單頭疼,市公安局刑事偵查科裏則的探員們則是人心上的亂。

心亂的原因是今年的幾個台風天氣都有謀殺案發生,他們不知道這次會不會在接到報案。

除去主持工作的刑偵大隊大隊長方耀華,和小組組長徐文輝副組長,偵查科的會議室裏還有二十多名警員。

連續兩夜一天沒有睡覺,讓他們精神有些萎靡。

(這該死的凶手,為什麼要選擇這種天氣作案呢?)

一個小警員心裏默默想著。

大拇指摩挲著實木椅扶手,徐文輝的眉頭擰成一個結,看上去心情相當的不好。

而一旁的方耀華也是一口一口的抽著悶煙,地下的警員們則大氣不敢喘一個,反倒是幾名新來的肩上別著一級二級警監警督表現出一種躍躍欲試的架勢。

(果然,你們這些下層警員都開始不負責任了嗎?回去一定要跟領導反映一下,這麼一個案子,到現在還破不了。)

在這些人都坐下後,徐文輝打破平靜,他將手裏抽的還剩半截的煙狠狠撚熄在煙缸裏,說:“耀華,給省廳的同事們說明下情況。”

“好的。”方耀華點了點頭,翻開桌子上的卷宗說:“有關於618特大係列殺人案,它們都有幾個共同點。一、案發的當天都是惡劣的台風天氣。二、被害人都是被人用鈍器擊暈後,被捆綁虐殺在家裏。三、現場都有一份被害人被逼供後留下的罪證。”

說到這裏,方耀華抬頭看了下幾個新來的,皺眉說:“這些罪證我們都有去調查,屬實。如果這些人落到我們手裏,審判下來的結果應該是槍斃。”

喝了口茶水,方耀華翻過卷宗的下一頁,繼續說:“6月18日,韓少華死於家中。7月3日,我市明德酒家老板鄭明德一家五口被殺,7月29日我市副市長張遠明兒子張懷民被殺死在回家的路上,經鑒定,殺死三人的方法一致,基本可以確定是同一人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