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鍾後他重新擁緊我。
欲望之火不肯熄滅地熊熊灼燒。
我絕望地推開他。他安慰說:“沒事,不然我再把電話打回她辦公室。”她辦公室電話無人接聽,他打手機,也無人接聽。
臥室有些淩亂,衛生間同樣的有些淩亂,慌亂和興奮的味道,激情的狂風嘎然而止後留下的落寞、頹廢。
我無法控製的渾身顫抖。天啊,鎮靜!手依舊不聽使喚地抖著,她不會已經到了樓下吧?
林茫的一隻手臂快速、準確地伸進了T恤的袖子裏,另一隻手臂卻伸進了領口,頭蒙在衣服裏掙紮了半天才悟出是手臂找錯了去處,隻好惱羞成怒地脫了又惡狠狠地重新穿上。我慌亂地扣著一件米色開衫的扣子,手顫抖地拉了一下短的衣襟,那個短的衣襟還是倔強地短著,低頭看時,第二顆扣子鑽進了第三個扣眼。
終於手忙腳亂地穿好衣服,逃出他的家門,淚水瘋狂地縱橫馳騁!
我叫了一輛白色Taxi,直奔家的方向。見鬼去吧,烏龜王八蛋!我粗魯地暗罵。
街邊有落葉在飄,落葉中有徹底枯黃的葉子,也有還綠得正旺卻我不得不辭別枝柯的葉子隨風飄舞,太陽西沉,一天中最寧靜的時光到了。
Kao,看來我做不了小三兒。
小三兒在滬上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金絲雀”。
滬上的人在作賤金絲雀吧。
到暹羅之後,我才發覺中國人真的很純潔,不過是一場偷情未遂就能讓人悲傷,暹羅可不是這樣的。
不到海外來,不曉得中國的純潔。盡管近年也有很多改變,但相比之下,畢竟純潔得多。中國男人還懂得鋪墊和煽情,而海外,男人們就是赤裸裸的,沒有任何煽情。
SUNNY說:來暹羅之前,領導開了一個動員會,說你們隻需記住兩點:一不要搞出活人二不要搞出死人。
你問:SUNNY是哪一個?是那個和你去沙美島狂歡的?
SUNNY是國內的央企派到暹羅做技術支援的技術人員。
SUNNY的單位下麵的工人有暹羅的男人和女人,他說:一天一個暹羅同事請假說家裏老婆、情人打起來了。第二天,他說辭職不幹了,問他原因,他說:我要回家治他們。怎麼治呢?我不工作,天天管她們要錢,她們就老實了。
SUNNY的女同事,不小心從皮包裏掉出一盒套套,大家就笑她,她也不惱,索性拿出了包裏的兩盒套套讓同事細看,不同的SIZE。她要去酒吧幽會情人,可能是要分別幽會兩個情人。
窗外響著熱帶狂野的熱歌,我獨自在房間裏走來走去,我越來越對SUNNY在這裏關於找女人的經曆有所懷疑,我想他之前是放縱的,這樣我便是更加危險,這讓我很煩躁。
我討厭記性不好,而又顛三倒四的人,明明我上周剛剛跟他說過,要有五天假期,那天才是假期的第三天,SUNNY卻在微信裏問我:上班沒有?以前類似的事情也有過兩次,這讓人無比厭煩。明明我不能自持的呻吟在向他傳遞信息:我已經被他挑逗得很亢奮了,他卻還白癡似地多話:要不要再做一次?傻X一樣。沒有比他更白癡的了,怎麼和這樣的東西攪到了一起?讓人沮喪。
我意已決,決定把白癡SUNNY pass掉。
你發了一個讚成的”大拇指”圖片給我。
淩雲綺隻身在暹羅,畢竟會有更多艱難的事,雖然她一向報喜不報憂,孔燕還是會有些許的擔心,隻是雲綺不說,她也不好刨根問底地細問,想著淩雲綺一直討厭暹羅餐,孔燕隻好避重就輕地問道:最近胃口怎樣?
我還是喜歡在樓下的那家飯店的早餐車上買早餐,今天早晨上班的時候,我從公寓的這長巷子裏出來,還是看到樓下賣早餐的車,偶爾這個早餐車會不出現,賣早餐的人是一個貌似非洲女傭,皮膚粗糙、黝黑的中年女人,我常常會買她的炸魚和一個煮蔬菜,價錢很便宜,一半炸魚加一份蔬菜的價錢是二十五泰銖,相當於人民幣四塊多錢,和學校食堂的飯菜比,我更喜歡她做的菜,所以有早餐車出現的時候,就不必學校吃早餐了。偶爾她不賣早餐的時候,我會去7-eleven買漢堡之類的東西當早餐。今天還好,在樓下買到了我喜歡的早餐,自從到暹羅之後,每餐吃什麼,是我最關注的,因為吃不慣暹羅的食物,總是在半饑餓狀態,像難民一樣。
你說:不可以自己做點中國餐嗎?
倒是可以的,就是食材也和國內的不同。而且這裏交通不便,每天乘坐songtew車,在路上耗費很多時間,回到公寓,就沒精力燒菜做飯了,周末休息會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