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青銅鎖》小說連載之三十二(2 / 3)

散步回來,途經我常去的那家咖啡店,我走進去點了一杯熱咖啡,暹羅人喜歡喝加冰咖啡,我要是不特意強調的話,店主人會默認我點的是加冰咖啡,我和店主人很熟悉了,她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暹羅女人,算是暹羅美女了。我發了咖啡店的照片給你,說:好安靜啊,店裏隻有我一個顧客。你說:土豪啊,連喝咖啡都包場。我差點笑出聲來:我要立誌成為土豪,包場喝咖啡。你不動聲色的幽默,總能把我逗笑。

我說:我正在看的一部美劇,正看到一家的女主人用家裏從沒用過的左輪手槍開槍自殺了。

你說:其實誰都會動過自殺的念頭,隻因那一刻條件限製,難以成行,所以才會苟活,或者漸漸忘記了那念頭,又不斷地發現了生活有那麼多美好,重又熱愛生活了,很多時候,人是情緒化的動物。可是在可以持槍的國度則不同,他們自殺的念頭一起,便可輕鬆地成行,而且開槍自殺,似乎是自殺界的時尚,這時尚卻釀成了很多家庭的悲痛和不幸,也許忍了那一刻的絕望,他們之後尚可開心地生活呢,而且人的生命隻屬於自己嗎?那些血脈相通的人該有多痛。

那些自殺的人都是自私的。強烈反對私人持槍。

你發大笑的圖片回信息道:反對無效。

在暹羅,因為總有男人圍繞,也不乏動心者,所以很多時候,我把心儀的男人當成活的自慰器,隻是為我服務而已,沒有多少感情投入。對於他們的邀約,我不斷地出爾反爾,讓他們倍受折磨,這是一種操縱的快樂。有時候照鏡子,就想,都快更了,還有男人追,就別裝了,再過幾年真的就沒人理了,這麼想時,我突然想起美劇裏的一句台詞:女人年齡漸長,身體走下坡,就想多抓到手裏幾個男人,據說這就是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內在動機,經典吧。

你笑道:經典,適合你。這是傳說中的逢場作戲嗎?不過很多時候,人需要適當地放縱,不然這個殘缺的世界會讓人多麼絕望啊。

我覺得男人很煩的時候,就用自慰器,有時候很貪戀,總有隱隱的擔心,擔心會不會心髒病發作,然後死去,然後被人發現這一私密的舉動。那麼我遠在天國看到這不堪的一幕也會羞愧得到處找地縫的。覺得不夠刺激的時候,就用男人。交往的男人越多,對婚姻越沒有期待。和兵在婚姻裏後來幾年,讓我倍受折磨的是,有時候我會嫉妒妓女。那些苦痛的折磨,殘酷的家庭冷暴力,讓我一度想撞車自殺,原來兩節電池就可以解決啊。早知如此……

你說:你最後把他一腳踢開,不也是讓他嚐到了苦頭嗎?男人隻顧著那個東西撒野,哪管什麼後果,對這樣的王八蛋,念念不忘的人是傻X。

我發了一個錘子的圖片,提醒你打住。這是一個不完美的世界,性饑渴也在全球化,那些離的、單的、婚姻中的,多少人在饑渴中煎熬。這個世界從來就不完美。

你說:你也一樣不完美,有著清高、優雅的氣質,私底下卻是色女。

私下裏的自己,與人群中的自己多麼不同啊,

你說:誰都是如此啊,就算很坦蕩的一個人,也總會有不為人知的一麵,這個世界總有太多讓人把握不了的東西。就像我和光,在別人眼裏是和睦、和諧的夫妻,可是在婚姻中的我們有那麼多坎坷和矛盾,光和那個女人的事件之後,我在氣憤傷心之後,也在挖空心思想對策。光也一樣,婚姻畢竟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一部分,男人也很少視婚姻如兒戲的。上大學時我和光曾真誠地在觀世音麵前請求保佑我們能夠分配到同一個城市。無論去哪裏,都要保佑我們永不分開。那時不可知的未來分配的煩惱困擾著兩顆年輕而深愛的心。 後來我和光終於如願分配到了北方名城H市。不知道是否是觀音保佑的結果。我和光一致認為,我們之間的種種矛盾和坎坷,都是因為我們沒有及時還願。我們決定周末去極樂寺還願,在去極樂寺的路上,我們談論著婚前的許多甜蜜往事,那是一段一段美麗的記憶,是我們兩個人的財富。我說光你還記得在大學裏,你給我過的第一個生日嗎?光笑著看我,光小小的眼睛,看著我時,總是讓我覺得溫暖和踏實。光說:你指的是第一個生日裏的什麼?我說你送我的生日禮物啊,一個精美的日記本和質地極好的金屬外殼的圓珠筆,握在手裏很有質感,我現在還背得出你在日記本的扉頁上給我寫的一首小詩:如果你是一枝潔白的芄蘭/我願做你身旁的/一灣流水/當你盛開時/唱一支愛的歌/和山風/和鳥語/送給你聆聽/當你無奈的凋落/我會擁你入懷/去流浪遠方—漂向一個/永遠是花季的/港灣” 。那是我最幸福的一次生日。光輕輕地擁了一下,我感到很幸福很甜蜜。一路上,光拉著我的手,仿佛我們又回到了最初戀愛的時光。記得我們工作後的第一個春節,光因為要值班,不能跟我一起回家鄉,我和小水還有她的老公結伴回去,光在火車站的月台上送我們。他的目光那樣焦灼、不舍地望著我,並囑咐小水夫妻,路上好好照顧我,說我喜歡磨人,有什麼要求,就先依著我,等回來他請他們夫妻吃飯。不過是一夜的火車嘛。光有時候過於細膩和略顯囉嗦,但是我真的很受用他的略顯囉嗦,那是他對我的愛情啊。小水的老公說:我們向後轉,你倆親一口告別吧,我們“哄”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