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了他自由,他有自由去賺錢,因為撫育木木的重擔,兩個人的,壓在我一個人肩上,他卻認為賺大錢之後,隻有他一個人有權享受,木木沒權力享受嗎?無論如何這是不合理的。
木木和兵短暫的相聚,很快結束了。
我依然每天到處求助,求助異性朋友,能給木木一些引導,木木看著我無助的樣子,說:媽媽,別擔心,我自己會調整的。終於還是風堅持了那麼久,每天晚上從另外一個城市打電話給木木,和木木交談,即使閱人無數,我隻感謝風和軍。他們是我和木木的恩人。一個生父還在的男孩子,卻要從不相幹的人那裏獲取一些父愛,我不知道兵是不是會覺得恥辱,其實應該不會,他怎麼會為木木著想那麼多呢?
我和風一直有著純潔無比的友情,盡管我們曾經為彼此衝動過,但我們終於沒有因為衝動而讓純潔的友情消失。我們一直是朋友,堅持了那麼多年。
沒能給木木快樂的童年。
我充滿了失敗感,這失敗感曾經一度追隨了我很多年。讓我變得那麼不自信,讓我突然不那麼害怕死亡了,甚至我在暗暗地希望,天災人禍,帶我離開,那其實是一種總要逃離的心態。
昨天是水來我的公寓的日子。我們每周有兩次互換課程,我教他漢語,他教我泰語,當然都是免費的,也算是互利互惠的,不但是互換課程,水在暹羅還幫了我很多。
我和SUNNY約好周末去沙美島度假,拍照片,我告訴水,我要去沙美島玩,讓水把訂賓館的網址發給我,水問得很詳細,問我和幾個人同去,就像我的孩子木木一樣在監督並關心我,我必須給出聽起來合理的理由。同時水的關心也是讓我很感動的,我相信異性之間有純潔的友誼,之前我就有過這樣的朋友,之後還會再有。
我說和同事一起去,水就笑,我說笑什麼,不是男同事,他說:真的。我說:才怪。水不懂才怪是什麼,我也不解釋。由他去吧,但是我知道他會問他語言學校的漢語老師。
天色漸晚,之前SUNNY告訴我,暹羅並不是很太平的,所以我要在天黑之前返回公寓,結束今天的散步時光。
我發微信給你:這個周末的微信聊天,暫時取消可以嗎?我要去最美海島渡假。
你很快回信:好吧,開心愉快順利!回來再審你!並發了一個頑皮的圖像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