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玄帝國西北方隔海相望的地方,有一片小型雪域,被稱之為北荒。那裏雖屬靈境,但環境極其惡劣。
鵝毛般的大雪已經斷斷續續的下了兩個多月,再加上刺骨濕冷的寒風不斷地吹著,這裏很多地方都變成了危險的凍土,樹上的小樹枝像極了一把把不規則而又極其鋒利的冰刀。
在這種天氣裏,許多低階靈獸都遁到深深的土地裏冬眠。它們大都把洞打在地下深處,頭緊緊的低畏在身體那厚長的皮毛裏。
縱使是在這樣惡劣的天氣環境中,有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年,裏三層外三層裹著獸皮大衣,踉蹌地走在濕滑的雪中。
他手中拿著的是從樹洞裏挖的雪兔,由於今年的天氣實在惡劣,很多雪兔都凍僵在比較淺的樹洞裏。
冬日前準備的食物已經吃完,而小白這幾天也沒來送吃的,八成是在某個地洞裏睡懶覺。所以叫李川的少年這才不得已冒著生命危險出來覓食。
眼前的木屋已經附上厚厚的積雪,在這一望無際的北荒之中雖顯得孤伶,但看起來讓人很踏實。
李川兩手拎著五六隻雪兔,輕輕一腳把門踹開,“吱呀”一聲,屋頂上厚實的積雪都被震掉幾縷。
房間石火堆裏的炭火還在燒著,李川又添了兩把柴火進去,整個屋裏頓時亮堂許多,一股暖意悄上心頭,他幹活很是麻利,不一會就把幾隻野味剝皮放血,洗好待用。
“好久沒喝湯了,不如就燉個石鍋雪兔湯,順便增長點靈力。”李川在心裏念叨。
李川先把雪水倒入骨架上吊著的石鍋中,然後往已經拋開的雪兔肚子裏加上北荒幾種常見的靈藥,最後外加點提鮮用的魚骨粉,最後加上自己提煉的美味冰湖鹽。
不大一會兒,香味溢滿了整個小木屋。
溫暖的火光,以及鍋裏的美食不禁又讓少年想起了一個人,一個和他在這荒蕪之地相依為命三年的一個老頭。那個老頭最後對他說的話現在還縈繞在自己的耳邊,仿佛又回到了那個不想記起的夜裏。
李川來自華夏,因為救一個站在馬路中間的小女孩,也正是因為如此,本應該死亡的他卻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一個異常危險的世界。
而且,最讓李川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他的肉身仿佛就在這裏,而且這位老者好像也一直等待著他的蘇醒。
那道聖級劍訣是老者的全部家當,但他卻給了李川。
老者常念叨,以前泄露了太多天機,死是無法避免的。可人與人之間一旦有了感情,生與死就成了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李川還想和老者吹吹牛逼,跟他講訴華夏他未曾聽懂的一切,仿佛還發生在昨天,但現實就是在不知不覺間,老者已經走了有倆月。
突然,李川的耳朵一動,緊接著就聽見門前雪地咯吱一聲,這聲音打斷了李川的思緒。
李川下意識的警覺起來,心裏歎道這是高手啊,居然能繞過自己的靈感,這裏是全北荒最偏僻的地方,他自從來到這個世界,除了老者壓根沒見過其他人。
他快速把門打開一條縫,還沒來的及做好應對的準備,一位高挑的美女就推開門撲到他懷裏。
那傲人的雙峰正頂著李川的胸膛,門前血跡滴的庭院滿地都是,猩紅色的血跡在純白色的雪地上顯得尤其刺眼。
然而這些對李川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李川此刻麵臨著由內至外的威脅。
他全身的血液倒湧,頭暈目眩,特別是下體,異常精神,已成金雞獨立之勢。
而眼前這位美女不知何時手中撰著一把細長尖銳地冰錐用冷冷而又微弱的語氣要挾道:“你敢動壞心思,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川上一秒聞著她吐氣如蘭的要挾,前一秒深吸一口,下一秒居然吸到了鼻血!
李川忍住燥亂的心緒,不再猶豫,眼前這位美女臉色慘白,生命危在旦夕,她的腹部有一處致命傷,像是被某種巨獸的爪子抓傷的,整整三道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