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問你們,背後指使你們的人,是誰。”
背後?別說是這兩個人,就是大勇都迷糊了,這事情不就是禾清幹的嗎?
“沒有了啊,就是禾清指使我們的,長官,我們兩兄弟早就沒錢了,日子也過不下去。禾清還給了我們五萬定金,我們就幹了。”
二人一臉惶恐,卻仍然死咬著隻有禾清。
雷北川忽然暴怒,從腰間抽出手槍。‘哢嚓’一聲拉開保險。
“你們信不信老子直接蹦了你們,直接跟上級彙報你們反抗過度擊殺!”
雷北川聲音低沉冷靜,目不轉睛的盯著麵前的兩個人,黑黝黝的槍口瞬間便就讓二人身上都落了一層冷汗。
“長官,真、真的就隻是禾清……”
‘砰!’
雷北川臉色冷的嚇人,而這一次忽然開槍,就連身邊跟隨了他多年的老兵都嚇了一跳。
更別說那兩個劫匪了。
“啊……疼疼疼……救命……啊!疼死我了。”
一槍打穿了對方的小腿,那劫匪哪裏還坐得住凳子,頓時摔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一陣陣哭喊。腿上的血液迅速就滲透了整條褲腿。
另一人終於反應過來,撲到了那男人的身上,同樣也是一臉痛苦。
“老弟!”
“哥,我好疼啊……快送我去醫院。”
大概是被痛苦折磨的腦子都不清楚了,男人一陣陣哭嚎,完全忘了他們現在是被抓捕的劫匪。
“老弟,你……你忍住。”
一眼看來,便能夠確定這二人確實是兄弟,至少弟弟受到了痛苦,當哥哥的並沒有這樣放棄。
咬了咬牙,再回頭看雷北川,眼中卻仍在掙紮。
“你目無王法,我們都已經放棄抵抗了!你這是在犯罪、在逼供。”
罵他雷北川目無王法?
大勇第一個便就暴怒起來。
“小子,你知道你這是在跟誰說話嗎!”
“哼、軍區一把手雷北川雷長官,你以為你真的能一手遮天嗎?今天的事情,我們兄弟二人不會就這麼算了的。你就等著上軍事法庭吧!”
大勇真想上去胖揍他一頓。
事實上,要不是雷北川的胳膊擋住了他,他早就衝上去了。
“我是否會上軍事法庭並不知道,不過依照現在來看。如果你們還不肯說實話,那你們永遠都沒有機會將我告上軍事法庭。”
說著,雷北川再一次拉開保險,眯著眼睛瞄了下‘弟弟’的另外一條腿。
那人臉色大變。
“我們都說了,就是禾清指使的!”
語氣中卻明顯沒有了最開始的堅定。
雷北川不語,隻是再一次扣動扳機。
‘砰!’
“啊!我說,我都說,我們不是受到禾清指使的,而是另外一個男人,他讓聽禾清的指揮,但隻要事情敗露了,就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禾清的身上去!求求你別在打我了,疼死我了。快送我去醫院吧……”
沒等‘哥哥’表情有所變化,弟弟終於忍不住了。
兩發子彈,幾乎就是廢了他的兩條腿。
而且看著雷北川的樣子,若是不說,很明顯還不會停手。
這個男人,分明就是惡魔。雖然披著軍人的衣服,但心狠手辣卻根本不弱於Arno。
雷北川這才重新坐回到凳子上,大勇已經完全驚呆。
他都相信了這一切都是禾清的指使了,甚至之前他也對雷北川的做法費勁甚至不滿。
現在終於知道,雷北川為什麼不著急回去了。
隻要在這裏做的事情,不管是多麼過分,都可以推脫到他們反抗上。
而若是回了軍部,那就是真的要被告上軍事法庭了。
“給他止血。”
雖然沒有叫救護車,但軍人入伍,急救措施都是學習過的。
迅速有人上前去做簡單止血處理。‘弟弟’仍然疼的撕心裂肺。‘哥哥’則是麵如死灰呆坐在原地。眼中一片空洞。
“現在,你們兩個誰來說說那個指使你們的男人的事情?”
“你不是人……”
‘哥哥’坐在地上,喃喃開口,竟然是被雷北川給嚇住了。
‘弟弟’眼看著雷北川皺眉,生怕他再給自己一炮,立刻主動開口:
“我們也不知道他的真實名字,而且一共接觸也沒有幾次。最後一次見麵的時候他是跟禾清在一起,沒有帶麵具。我記得,他的左眉毛尾上,有一顆痣。”
有顆痣管什麼用?
雷北川不說話,隻默默的拉開了保險。
“還有!我還記得,他的手始終帶著手套。其中有一根指頭、總是空蕩蕩的,是個殘疾人!”
雷北川眼睛波動了下。
“哪根指頭?”
“左手無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