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洛做夢也沒有想到有一天竟然會被雷北川強上,牙齒用力扣合,直到口中嚐到甜味她都沒有鬆開。
雷北川同樣固執的沒有放棄,二人仿佛陷入了一個死循環的模式當中。
誰都不肯先放鬆,誰都不肯先饒了對方。
“這麼痛苦?怎麼、我比不上你的軒嗎。”
他簡直瘋了。
禾洛眼中閃爍著淚光,緊咬牙關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然而終究禾洛還是沒能控製住自己的淚腺。
她想來認為自己有強大的控製力,然而此時還是沒能控製住自己的心。
酸楚從心尖翻騰湧動,迅速的衝上了眼眶。明明忍了那麼久,可一旦有第一滴淚掉下便如同開了閘的水龍頭,根本收不住。
雷北川身子驟然僵住,被禾洛的眼淚弄的措手不及。
明明是他在傷害禾洛,怎麼他的心反而更疼?
一定是因為禾洛背著她結婚的原因,一定是因為她的背叛才會讓自己如此心疼。
這個女人要比他狠毒無數倍,她在跟陸墨軒領證的時候可否想過他的心情?
一想至此,雷北川麵容更是冷峻了幾分。
禾洛在身體和精神上雙重的壓力下終於昏睡過去,當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置身在家中。
並不是雷北川的在外麵普通小區的房子,而是曾他們曾經的新房。
之前禾洛有回過來過,這裏早就沒人住了、可此時看著周圍一塵不染,卻是天天有人打掃的樣子。
尤其是禾洛身下的這場床鋪,正是六年前他離開的那一晚……
那一晚的瘋狂曆曆在目,可是剛剛……
禾洛用力抽了抽鼻子,該哭的委屈她都哭過了,現在才不值得為雷北川繼續掉眼淚。
從床上爬起來,禾洛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和忘川怎麼樣了。
這麼一動,禾洛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再叫囂著疼痛。
好不容易套上鞋子,禾洛邁一步巨大的疼痛幾乎都撕裂了她。
“天殺的雷北川,就隻會欺負女人!”
嘟著嘴抱怨,下一刻門上的扶手忽然扣動、被人從外麵推開。
“張姨?您怎麼……”
禾洛嚇了一跳,她還以為隨便罵了句街就把雷北川給罵出來了。
恍惚之間想起上一次去找禾忘川的時候,她貌似給張姨一張名片,讓她回來的話給雷北川打電話。可這麼長時間他怎麼都沒提起過這事?
禾洛閃過一抹疑問,隨即便又自嘲的笑了笑。
嗬……她又不是雷北川的什麼人,憑什麼做什麼都要跟她說呢。
“雷先生,禾小姐醒了。”
張姨的手裏正端著一個托盤,盤子裏是點心牛奶和一個水袋。見禾洛站在地上沒有先回應禾洛,反而是側著身子對著身邊說了一句。
雷北川也在?
禾洛嚇了一跳,下一瞬雷北川已經出現在門口。
“嗯,我知道了。”
他始終都在旁邊?那她剛剛罵的那一句豈不是也聽到了。
把自己的身子弄成這個樣子的人是雷北川,應該害怕和愧疚的人應該是雷北川,她為什麼要怕?
禾洛抬頭,雷北川到是直接從張姨手裏接過了托盤。
“你先出去收拾吧,我來照顧她。“
“好的,雷先生。”
張姨轉身出去,順便還帶上了門。禾洛抱著手臂冷笑的看雷北川。
他說什麼?照顧自己?
禾洛臉上大寫著嗬嗬!
所以,當雷北川端著牛奶轉過身來看到的便就是這極度冰冷的一幕。
“打個巴掌給個甜棗嗎?雷北川,你到是想的不錯。那麼你要怎麼說你之前的行為?一時衝動?還是情緒失控啊。”
禾清咄咄逼人,明明知道她現在在雷北川的屋簷下,卻偏偏不願低頭。
雷北川此時到是冷靜下來,而且明顯也預料到了禾洛的反應。
在麵對她如此‘潑婦’一般的叫囂也視若無睹。端著牛奶麵色不改來到禾洛的身邊,一隻手輕易將她捉了起來。
“喝了它。”
喝你妹!
禾洛看也不看牛奶一眼,被雷北川這麼一丟、她隻覺得身上原本的痛處更是加劇了許多。
“雷北川,你憑什麼這麼對我!你真的以為全天下都是你的嗎?我跟別人領證怎麼了?你以為誰都是禾清,一輩子都非你不嫁嗎!”
禾洛撒潑一樣掀開了雷北川推過來的牛奶,玻璃杯摔在地攤上沒有破碎,牛奶卻嘩嘩的灑滿了整個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