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洛冷靜的說著,她的眼睛一直盯著禾清,眼看著她的臉上漸漸的露出慌亂的神色,事實上,她是不可能放棄《蜀客》的,但是現在為了擊破禾清的心理防線,她可以故意這麼說。
禾清沉默了許久,才緩緩的開口。
“好,我同意你的提議!”
她幾乎是咬著牙妥協了,心頭的屈辱鋪天蓋地,她在心頭安慰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隻要自己不倒,禾洛,她一定能夠打到!今天所有的屈辱,她來日再報。
禾洛對她的答複滿意的點了點頭。
“既然我們達成了共識,那其他的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禾清,作為在娛樂圈混了這麼多年的老人,如何解決這件事情應該不用我教你,明天一早,我不希望再看到任何抵製《蜀客》和娛樂國際的消息。”
她該說的已經說完了,便直接站起身,將接下來的戰場留給了雷北川。
相比於解決之前的輿論危機,現在有一件事情更加的重要,那就是禾清身後的那個神秘人,這件事情,必須由雷北川親自來問。
禾洛離開之後,大勇也不再按著禾清,他跟著禾洛一同出去,病房裏很快便隻剩下雷北川和禾清兩個人。
雷北川坐在沙發上,目光落在禾清的臉上,那樣目不轉睛的凝視讓禾清害怕起來。
“我已經同意澄清這次的事情,你們還想怎麼樣?”
她受不了這樣逼人的氣氛,便率先開口。
雷北川雙手交握著,把玩著自己修長的指節。
“我在等你說一些更深入的東西,一些我們大家都不知道的。”
禾清臉色發白,心裏隱約明白雷北川問的是Arno的事情,但是又不敢確定,因為Arno一直隻是在她背後出謀劃策,從未親自出麵,就連最後禾忘川被救,他也將自己隱藏的極好。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雷北川。”
她努力保持淡定,內心卻十分的心虛,一雙手的手心裏全是冷汗。
可她越是害怕,雷北川就越是淡定,他冷靜的坐在那裏,臉上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
雷北川一點都不著急問哪個背後的神秘人是誰,他要打的就是心理戰,禾清是什麼樣的人他心裏清楚的很,逼急了反倒不會讓她說出來,反而是慢慢折磨,讓她心理先崩潰才是最好的辦法。
“你別一直這麼盯著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禾清心虛的厲害,有些氣急的衝他吼道,同時也偏過頭,不敢再去看雷北川的目光。
“提前幾個月布置好水軍,挖好了陷阱等我跳,還在最恰當的時候發布你的新歌,禾清,以我對你的了解,這不是你的性子能做出來的事情。”
雷北川不緊不慢的說著,禾清麵對著牆壁的臉上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眼睛不自然的四處轉著,喉嚨裏頭幹的讓她不停的吞咽這口水。
“川,沒有哪個女人天生就愚笨,我之前之所以做哪些蠢事是因為我愛你,但現在我已經不再做那些不可能的設想,所以我變聰明了,這很奇怪嗎?”
對於她這種辯解,雷北川隻是發出一聲冷笑。
“嗬,禾清,不要低估我的智商和觀察力,你就算再怎麼蛻變成長,也不可能在幾個月前我們兩還是男女朋友的時候就給我下套!”
禾清麵上一片慘白。
雷北川這時候也站起身朝著病床走去,他居高臨下的看著病床上的女人,逼得她不得不轉過頭同自己對視著。
“說吧,你背後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那如同刀劍一般鋒利的目光,狠狠的劃在心尖上,禾清感覺自己的心跳仿佛都瞬間停頓了,Arno這個名字就在嘴邊,幾乎要脫口而出。
但她腦中又浮現出Arno那天說的話,如果她真的說出Arno的存在,那Arno給他的懲罰會更加的殘酷,因為他是個比雷北川要更加心狠的男人!
不,她絕對不能說出Arno來。
“川,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些事情都是我自己做的,根本沒有另外的人,你今天就算把我逼死,我也不可能隨意編造出一個人來供你消遣。”
禾清泫然若泣,目光柔柔的看向雷北川,閃爍的淚水讓她瞧著十分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