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禾洛與雷北川兩個人一路唇槍舌戰的戰鬥之下,他們終於回到了別離好幾天的小區住宅。
隻是他們一打開門,一股濃鬱刺鼻的怪味兒就立即撲鼻襲來。
“哇,這是什麼味道啊!”禾洛差點兒沒直接被這股濃鬱味道給刺激得嘔吐起來,連忙去打開窗戶通風,改良循環一下室內的空氣。
“好臭啊!”禾忘川也是一張小臉苦兮兮的皺到了一塊兒,“雷叔叔,雖然不愛幹淨是身為一個男人的代表特色,但是你也沒有必要把家弄成這樣一個臭氣熏天的地步吧!”
禾忘川真的有些頭痛的看著雷北川,他媽媽禾洛可是一個十分愛幹淨的女人。這雷北川這樣邋遢,他媽媽這一次肯定會把他給完全的三振出局了。
聽著禾忘川這話,雷北川真是有著一種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鬱悶。
事實上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屋子會有這樣一股臭味兒。
那一天晚上,他把禾洛送回來,然後被奶奶叫去醫院之後。結果禾洛也跑去了醫院,一邊照顧禾忘川,一邊在醫院接受她的手臂治療。於是,雷北川也就天天醫院、部隊、公司三頭跑,這也是他這一段時間第一次回家。
所以,他雷北川對天發誓,這股臭味兒真的不是他不愛幹淨製造出來的。
“這是什麼東西?”就在這個時候,禾洛總算是在桌子上發現了臭味的來源,在桌子上有著一個蛋糕盒子,以及幾個袋子。禾洛忍著惡臭、惡心,把蛋糕盒子打開一看。
雖然盒子裏麵的蛋糕已經變形了、發黴、發臭了,但是禾洛還是一眼都認出來了這個蛋糕是那一天她與禾忘川一起在遊樂園的蛋糕房做的未成品蛋糕。
隻是……為什麼那個蛋糕會出現在這裏?
此時,禾忘川也跑了過來,在看到桌子上的那些東西之後,也發出了疑問的驚呼,“媽媽,這些都是做蛋糕的水果、奶油等素材!是誰把這些東西帶回來的?”
禾忘川話音一落,禾洛與禾忘川母子倆紛紛將視線投向了雷北川,不管怎麼看,怎麼想,能夠把這些東西放在這裏的人都像是雷北川,而且禾洛現在依稀想起來,在那一晚雷北川抱著她回來的時候,他手上就是拎著一堆東西的。隻是當時她太生氣了,一直都在和雷北川鬧騰發脾氣,也沒有多想什麼。
卻沒有想到,當時雷北川手上拿著的竟然會是蛋糕。
“雷北川,你為什麼要把這個蛋糕拿回來?”禾洛抬眸看向雷北川,目光十分灼熱堅定。
“呃!”麵對禾洛如此直接篤定的詢問,雷北川臉上拂過一抹慌亂無措之色。
他要怎麼告訴禾洛呢?
那一天當他意識到自己誤會禾洛之後,便想將這個半成品蛋糕帶回來,然後自己親手把剩下的工序完成,一來算是接受禾洛與禾忘川對自己的好意,二來則是為了表達一下他對禾洛、禾忘川的歉意。
隻是後來誰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那麼多的事情,於是這個蛋糕不但沒有完成,反而還發黴發臭了!
悻悻然抬手摸了摸鼻子,雷北川有些無措的避開了禾洛的詢問,答非所問道:“既然都壞了,那我拿去扔掉。”說著,雷北川就三步並兩步走,來到餐桌前,伸手打斷將那些東西給丟掉。
“雷北川!”
但是禾洛卻固執的一把抓住了雷北川的手,“回答我!這些東西是不是你帶回來的!”
雷北川渾身一顫,他斂眸看了看禾洛緊緊握住他的手,深吸口氣,再一次抬眸看著禾洛說道:“那一天,對不起!”在這一段時間,雷北川總是在想,如果那個時候他不那麼驕傲,不那麼一心想著報複。
那這後來的很多事情是不是就會發展得那麼的糟糕,禾清精神失常,禾洛手臂脫臼,而禾忘川也住院治療了這麼久。而且,在所有事情發生的時候,禾洛一直都是一個人在承受著所有事情的不幸。
他欠她一句“對不起”。
盡管雷北川很清楚,自己說這樣一句話是有多麼的奇怪,多麼的不合常理,但是……雷北川控製不住自己內心的這一股衝動,他覺得自己必須要跟禾洛說這三個字。
果然,禾洛在聽到雷北川這三個字之後,她所飽受的震驚不亞於被平地一聲起的一記驚雷給砸中了。
她和雷北川認識了這麼多年,這似乎是她第一次親耳聽到雷北川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