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雷北川堅持越是在這個時候,他越是要把話一次性對蘇雨荷說清楚。
“所以,以後伯母在照顧禾清的時候,也要勸一勸禾清放手,而不是告訴她,我是屬於她的男人!”雷北川語氣堅定,如實相告說:“不然的話,將來禾清所受到的傷害會更重!”
“你……”蘇雨荷很無語,一臉不敢置信,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雷北川會這樣的冷酷無情,簡直就像是禾清的爸爸禾磊一樣。剛才她暈倒,醒來得知雷北川竟然無視禾清,反而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著禾沐那個女人離開了醫院。
於是蘇雨荷給禾磊打電話。
結果禾磊卻十分不耐煩的告訴她——他在忙!別總是用家裏這些破事情煩他!
那個男人是她蘇雨荷的丈夫,禾清的爸爸,可是現在禾清遭遇了這麼大的事情,他竟然連接一個電話,或者是來醫院探望一下的時間都沒有。
男人,為什麼都要這樣的殘忍無情?
一下子,蘇雨荷覺得好累,好無力。
她頹然邁步走向病床上的禾清,淚眼婆娑,卻再也無法言語什麼,她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上天仁慈一點兒,讓禾清趕快清醒過來。現在,她唯一真正擁有,並且支撐著她全部生命的就是禾清了!
雷北川見蘇雨荷這個樣子,也沒有再言語什麼。
他退出了病房,命令自己的助理給禾清安排最好的精神病療養院,在處理安排好禾清的事情之後,雷北川心中對禾洛竟有了一種瘋狂的想念。
不知道那個倔強的女人現在怎麼樣?
她從今天中午開始就一直沒有吃東西,本來他要給她做吃的,結果他卻因為禾清的事情,他又急忙忙的來到了醫院。而且她現在手臂脫臼,自己餓了也無法煮東西吃。
越想越擔心,雷北川便條件反應的想要給禾洛打電話。
結果這個時候雷北川才赫然想起來,在他來趕來醫院的時候,為了以防萬一,他將禾洛的手機和家裏的座機電話都給斷掉了的。
“你今晚在這裏看著,一會兒要是禾清這裏有什麼事情你馬上聯係我。”雷北川認真交代自己的手下,然後他決定回家一趟,他要好好照顧禾洛,不然他不放心。
但誰知道這雷北川剛一離開精神科,在等電梯的時候,聽到兩名護士在前台議論紛紛道。
“剛剛好驚險啊!”
“就是啊!要是沒有找到禾忘川那個小朋友的話,陸墨軒一定會把我們醫院給拆了的!”
“可不是!現在想起來都後怕!不過……”
禾忘川!
陸墨軒!
當這兩個名字落入到雷北川耳中的時候,他眉頭驟然一擰,雷北川折身邁步走向護士櫃台,“你們剛剛在說什麼?禾忘川那孩子怎麼了?”
“額!雷先生!”
一見到雷北川,兩名護士呼吸一滯,真是要命,她們兩個在這裏議論八卦,結果卻被雷北川給抓了個正著。
但雷北川才不管她們是在好奇怎麼樣的八卦問題,他現在唯一關係的事情是禾忘川怎麼了。
“回答我!”雷北川聲音沉凝嚴肅了幾分。
“雷先生,事情是這樣的……”
對於這樣的情況,兩名護士互相對望了一眼,然後將剛才禾忘川失蹤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給了雷北川知道。
“該死!”
聽完護士的講述告知之後,雷北川渾身骨頭都不禁一下子僵冷成冰了。他剛才為禾清震撼、感動著,卻全然忘記了,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對禾洛和禾忘川又造成了一個什麼樣的傷害。
這是雷北川第一次深刻意識到,如果他沒有處理好自己與禾清之間的關係,那麼禾洛與禾忘川必定會受到牽連,遭受到嚴重的傷害。
十分自責愧疚的,雷北川坐上電梯,決定去看禾忘川現在的狀況。
隻是令雷北川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此時此刻,在禾忘川的病房裏,禾忘川沉沉地睡著,而陸墨軒與禾洛兩個人一左一右趴在禾忘川病床邊,他們都愛意滿滿的握住禾忘川的小手。
眼前的這一幅畫麵,就像是親密幸福的一家人!
而他雷北川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局外人!
一刹那間,雷北川身體裏漫入了一種緩緩而痛苦的血液,驚慌失措的恍若一個即將被拋棄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