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盡管禾洛心裏對禾清是充滿了敵意的,但是禾洛算起來也算作是雷北川和禾清兩人的愛情見證人。她記得以前雷北川對禾清是寵入骨髓的。
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掌心裏怕摔了。
可是現在雷北川對哭得傷心欲絕的禾清選擇了視而不見。
“果然什麼?”雷北川擰眉,漆黑眼底迸射著陰森森狼性光芒。
“相信我,你不會喜歡聽的。”禾洛美麗澄澈的眼光直直看入雷北川眼眸之中。
這讓雷北川反而更加想要知道了,“說!”一個字,但是卻硬生生被雷北川說得霸氣側漏。
唬誰呢?
禾洛心中的怒氣本來就沒消,如今又像是一隻小鵪鶉一樣被雷北川這混蛋死死擒獲住了。
因此,雷北川既然想要找罵,那她又何必客氣呢。
“說就說!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昂著脖子,禾洛目光倔強挑釁的瞪著雷北川說道:“尤其是你雷長官,整個就是披著人皮的痞子!”
雷北川臉色頓時難看如死灰。
這女人真是一天不氣他,就皮癢癢。
於是,雷北川冷哼哼的從齒縫中擠出,“你找死是不是?”
這一句“找死”不過是雷北川隨口一說,就相當於是他的口頭禪罷了,他可不會真的舍得要禾洛的命,至少在報複完她之前,他是不會要她性命的。
但是偏偏雷北川這個人從來都是嚴肅威儀的,就算是這帶著幾分小性子的話語說出來也是氣勢十足,威脅之意濃鬱至極。當下就將禾洛那一池怒火的春水給攪動得天翻地覆。
“是啊,我就是找死了!”一下子,禾洛也管不得是在公眾場合,卯足了勁兒和雷北川鬧騰了起來,“你雷北川是誰啊?高高在上的雷大公子,最年輕的少將,還有著一個願意你生為你死的心愛之人。隻要你一個心氣兒不順,你就可以把我像是垃圾一樣扔到泥坑裏,甚至可以讓你的紅顏知己把我給綁架。反正我看自己這一條命你們兩口子也喜歡的很,既然如此,那你們來拿就是了。但是請你雷大公子能不能給一個痛快的!”
“你說什麼?”雷北川剛硬的臉部線條一瞬間沉冷如冰起來,“什麼叫做把你綁架了?”
“哈哈……”聽雷北川這話,禾洛笑了,“雷北川,你給我裝什麼啊。像你雷北川這樣的人,裝一裝癡漢可以,但是裝傻瓜,你投胎下輩子吧。”
“別給老子繞!”雷北川火大,“你把話說清楚!”
盡管從禾洛突然出現在醫院病房裏來的時候,他就覺得奇怪。不過那時候他的第一個念頭是,禾洛跟蹤他,或許他是有那麼一瞬間在乎自己的。
但是現在看來,雷北川突然發現他似乎真的想錯了很多的事情!
所有的一切都透著一股子陰謀味兒。
還老子都出來了!
見雷北川依舊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禾洛骨子裏那股子傲氣也一瞬間全部蘇醒了過來。
這一次她說什麼也不會向雷北川服軟的。
上一次,雷北川那貨不分青紅皂白威脅張之文,還將她扔到泥坑裏。而今天她又因為雷北川的緣故,更是遭遇綁架。
遭遇的這兩次慘不忍睹的待遇。
禾洛很清楚,她必須鬧騰一次,就算她的鬧騰不會把雷北川一層皮給拔下來,但也一定要讓他頭痛萬千。因為禾洛要讓他雷北川知道,如果下一次,他和禾清再是這樣算計她。
那麼她是絕對不會就這麼輕易算了的。
“你嘴巴臭了,讓你說話!”見禾洛始終唇瓣緊抿,絲毫不發一語,雷北川的心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給狠狠揪痛著,惱怒極了,“你信不信老子現在就辦了你!”
說話間,雷北川又一次霸氣側漏的將禾洛扔到了自己那輛拉風彪悍的座駕裏。
雷北川這一摔,讓禾洛眼淚珠子便再也控製不住的委屈生氣的掉落了下來。
“你……”
見到禾洛一落眼淚,雷北川的心“咯噔”一揪。他剛剛是不是真的下手太重了,摔疼禾洛了。然後當這一抹小心疼在雷北川心中浮騰起來之後,那自我反思力量便翻江倒海的襲來。
剛剛禾洛說她被人綁架了。
她肯定現在心中藏了很多的怒火和委屈,可是自己卻還對她那樣凶,他好像真是有些不應該。
可是就在雷北川僵愣反思坐上車的時候,禾洛一下子火山大爆發起來,整個人猶如發狂的小野貓撲向雷北川。
“雷北川,你簡直是欺人太甚了!”禾洛怨憤不已的對雷北川喊道:“我要和你拚了!”
聲落,禾洛便張口就往雷北川肩膀上咬去。
力道之大、之狠,不一會兒股股猩紅刺目的鮮血便從禾洛嘴角溢淌出來。盡管雷北川這個軍漢子是曆經訓練,各種大小傷也是受過無數,這種程度的傷對雷北川來說算不上什麼。但雷北川還是吃痛的擰了下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