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了!”想到這些,禾洛有些食不知味兒。
她覺得自己太沒出息。
她花了整整六年的時間告訴自己,她,禾洛不愛雷北川這個男人了。
可是,當雷北川一個不似溫柔的喂飯舉動卻讓她有種想要將這一刻定格永遠的強烈想法。
可現實是她永遠都不可能得到雷北川的愛,就好像她這一生都不可能忘記雷北川一樣。
“你又鬧什麼性子!”雷北川不悅的蹙起眉,“好好吃飯,不然軍法處置!”
他要禾洛趕快好起來,他見不得她這病怏怏的樣子。
“軍法……”禾洛鬱悶無語了,蒼白的臉色驟然沉黯,“雷北川,你混蛋!我他媽都被你欺負得不成人樣兒了,你竟然又要軍法處置我。好啊,那你直接軍法處置我好了!反正我不吃!”
她禾洛也是有脾氣的!
絕對不會任憑他雷北川戳圓捏扁。
見狀,雷北川臉色直接沉黑如閻王,滿含冰渣子的眼眸更是怒火狂燒。
這女人真是無時無刻不在挑戰他的權威與耐性,而該死的是他竟然還不能真的一把掐斷她的脖子。
“你把粥吃完,我一會兒獎勵你吃棒棒糖。”破天荒的,雷北川突然對禾洛實行了懷柔政策,隻是在說這話的時候,他眼底湧爍出一抹狡黠暗芒。
禾洛一時沒會意,沒好氣的從鼻子裏冷哼一聲,“切!我又不是小孩子。”
“小孩子又不會吃這種棒棒糖!”雷北川別具深意道。
禾洛嘴角瞬間一陣抽搐,一張小臉蛋又紅又羞又氣,隨手抓起枕頭就狠狠的朝雷北川扔了過去,“雷北川,你臭流氓!”
“那也隻對你流氓!”雷北川一雙鷹眸裏迸射出一種義無反顧的光芒,他想要禾洛在最短時間裏生下一個隻屬於他們兩人的孩子。
一時之間,房間裏曖昧滿溢,禾洛臉頰漲紅,一雙眼睛更是有點兒不知道往哪兒看了。
六年時間,這雷北川變化太大了,黃葷子糙話總是一段段理所當然的從他嘴裏蹦躂出來。讓她心跳加速,卻又更加的惶恐不安。
誰知道這雷北川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你……”
“報告!”
就在這個時候,大勇擲地有聲且伴隨著微微顫抖的聲音從屋外傳來,在經曆上一次長官和禾洛車震之後,大勇很擔心這會兒他們長官或許也正在和禾洛滾床單。
不過一想到這所發生的事態嚴重性,他又不得不硬著頭皮來回報。
做下屬真苦。
不過對禾洛來說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兒,瞬間一張小臉樂開了花兒,十分熱情的提醒雷北川道:“雷北川,你的大勇叫你。”言下之意,他可以滾蛋了!
雷北川心中那叫一個氣。
他什麼時候這樣討好一個女人了,結果禾洛還一點兒都不領情不說,還處處給他添堵。想想都憋屈。
於是,雷北川重重將粥碗往病床上的桌子一放,俊臉黑沉如閻王,一臉嚴肅道:“以後在部隊裏不準笑。”
“為什麼?”這男人未免管得也太寬了,她笑礙著他什麼事兒了。
“擾亂部隊風紀!”雷北川字正腔圓,麵不改色的給禾洛定下一個罪名,然後昂首闊步,威風凜然的走出病房。
看著雷北川那囂張傲然的背影,禾洛真是氣得牙癢癢。
什麼叫做她擾亂部隊風紀了?
她的笑明明很好看。
“不懂欣賞的臭男人。”禾洛咬牙切齒抗議道,雙手儼然將枕頭當做是雷北川,狠狠的蹂躪著。
但是一會兒之後一個念頭赫然出現在禾洛腦海中,雷北川是不是就是見不得她高興。
他是討厭她的!
這一點,禾洛清楚明白得很。
然後,禾洛不開心了。
再加上生理期的疼痛,跑20圈的疲憊,一下子,禾洛整個人都蔫兒了。
她想忘川了。
她要去看忘川,找雷北川請假去江南找忘川。
打定主意之後,禾洛不顧身體的不適,便擅自下了床,走出病房,去了雷北川的辦公室,卻不想看到了那樣一幕。
之前雷北川剛一走出病房,大勇就立馬麵色凝重的告訴他。
“報告長官,禾清小姐來了!”
“她來做什麼?”雷北川不解,這幾年,禾清一直很乖巧溫順,隻要是他說的,盡管禾清極其不願意,但是禾清都從來不曾違背過他的意願。更不曾擅自來到他的部隊,尤其他們現在還分手了。
“好像是公事!”大勇彙報。
“公事?”雷北川眉頭緊鎖,心中的疑惑更大了。
然後他決定去見一見禾清,他已經決定從今以後和禾洛在一起,所以對於禾清的事情他一定要處理好。這不僅對禾洛、禾清都好,更是他身為一個男人必須應盡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