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呢？”
“紀念我出差回來的第一次約會。”
“好好好，程老師說什麼都有理。”
“嗯……你有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
“沒有哇，”邦媛隨口應道，卻突然發現了問題：“所以你想讓我來決定？”
“不是。我已經想好了這半天怎麼過，但如果你有特別的要求……那就保留，留到下一次吧。”
他笑了笑，爾後專心開車。
隻有邦媛在一邊小聲喋喋不休：“你知道嗎，我今天見到了萬千迷妹的老公……哎呀，不是遊泳打胖球的，是一個明星啦，演戲的……我之前也沒怎麼注意公司請的他呀，真人？真人還好吧，沒你高，沒你好看，沒你皮膚好，嗯，化妝打修容很厲害。我和你講，要是我給你化妝，分分鍾可以去走T台秀……怎麼你不相信啊？你忘了我可是上百萬粉的美妝博主……”
紅綠燈，他側過臉來微笑：“你真的覺得我好看？”
“你是最好看的程老師！禁欲係學術男神！”
“……”
他接著開車：“禁欲係？”
“咳，就是現在小姑娘都喜歡的類型啊，就是外表清貴冷豔，對美女不為所動，穿著打扮走性冷淡風的那種。”
“不是。”
“啊？”邦媛怔住。
“我說，我不是這個類型。倒是你，禁欲係……女神？”
“啊？”她又愣住，自己明明高冷不過三秒，慢慢道：“你看我像嗎……”
“以前會有，因為剛開始認識你，真的覺得你很高冷……現在覺得很可愛。”
他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我員工倒是會說我高冷，但就是工作的時候，私下和熟的人，或者一些必要的社交場合我還是挺熱絡的呀。”
“嗯，這樣就很好。”
一路熱聊。知道程仲開到一家購物中心，她有些不明所以，程仲順著曲折的車道開到B3停車場。
她忽然有了一種癡迷的滿足感，因為自己以前一個人的時候，不管開多大的車，她都不敢開下行的地下停車場，莫名就是不敢，想到要在兩麵牆壁中間一麵下行一麵轉彎就覺得恐怖。
更何況這還是個日本人的商場，設計得十分局促。地下停車場B2已滿，就要往下麵再開一層。而且地庫入口的下行車道，不僅要轉彎，還是雙向的。
停好車，程老師開門下車，習慣性地戴上口罩。
“我們……是要去逛商場嗎？”
“超市。這個商場的超市不像你家的那麼擁擠。應該不會有太多人注意到。”
她鬆了一口氣，說：“然後你不要戴口罩啦。”
程老師挑眉，他的眼睛好像一汪湖水，又是戴著口罩，顯得特別突出。邦媛必須承認，自己被這個表情蘇到了。
她走過去撈起他的手臂：“其實你戴著口罩，別人反而會多看你幾眼，想你是哪個明星呢？然後就看到了我，然後我們就暴露了。其實去人少的地方，他們愛拍就拍，大部分人還沒那麼神經質的。至於網絡上麼，我那個助理趙筱很厲害，她以前在集團就是做公關的，你不必擔心這些啦。”
他拿掉口罩，微微展開笑容：“其實你不必……”他頓了頓，“我可以配合你的。”
“程老師，可是我不想你委屈呀。我……”
她突然不說了，因為程老師慢慢靠過來，單手輕輕輕輕把她按倒了自己胸口。前麵就說過，她其實身材比較高挑，淨身高和程仲差了23公分，若是穿高跟鞋就十分和諧，若是像今天一樣穿休閑鞋就十分萌。
這麼一靠，他身上是十分純粹的白檀香，很淡，若有若無的感覺。
她愣住了。好一會兒才伸出手去回抱住他的腰：“程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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