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旅遊部的領導今天下來檢查,就我縣長生湖景區的環境問題進行調研,縣委相關領導都會出席作陪……”
杜建良道:“長生湖景區不但是我縣的經濟支柱,更是我縣的名片,要是五A風景區的名頭被拿掉,對我們蒲鬆縣的方方麵麵,都是個重大的打擊——景區要真有什麼情況,當然也和我們縣局沒關係,不過安全方麵,可是歸我們管,要是因為安全問題讓旅遊部的領導們不高興而拿掉了我們五A風景區的名頭,那我們可都是蒲鬆的罪人了……”
總之一句話,省裏的大領導要下來檢查,縣局這邊負責一下安全保衛工作。
“這事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寧傑詫異道,畢竟省裏的領導下來那可是大事,但直到杜建良和自己提起這事,自己居然一無所知,這顯得很不正常。
“就算想讓你知道,也得有辦法讓你知道啊!”
杜建良聞言氣咻咻的道:“整個個周末都不在縣裏人都找不到,要打電話讓你回來吧,估計你又覺得我們這些當領導的不近人情——寧傑,你現在可不是小警員了,工作一幹完就能到處玩,你現在是我蒲鬆縣局的高層領導,是數千警員們的主心骨,你得隨時隨地都保持在工作狀態,而不是光想著花天酒地!”
“我怎麼就花天酒地了?我下來兩個月,也就這個周末休息了一下,其餘時間,什麼時候不都是一心撲在工作上了?”
寧傑鬱悶的瞪著杜建良,心說老子心甘情願的被你們幾個老狐狸當槍使處理孔炎陵等人的窩案也就算了,回頭還把老子賣了——這事老子還一肚子火沒找你們發呢,你特麼還衝著老子發火?
就算你是領導,也不能將老子照死了欺負吧?老子不發飆,你真當老子是泥捏的?
“寧傑,是什麼態度?”
眼見氣氛不對,周朝天忙出來打圓場,嗬斥了寧傑兩句擺出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道:“不說杜局是久經考驗的老幹部,我們的直屬領導,就說杜局這麼大一把年紀,說你兩句也是為你好,關心你,你這倒好,吹胡子瞪眼的,你想幹啥啊?難不成還沒人能說你了不成?”
“我沒說我不能說!”
寧傑氣哼哼的道:“可也不能隨便往我頭上扣帽子啊,我是回遠光休息了幾天,但我下來兩個月一直沒休息過,正巧周末回去休息兩天也正常吧?怎麼就成花天酒地了?”
“那個長的很像外國人的姓崔的姑娘,是個什麼情況?”
魯明忽然開口,卻不等寧傑解釋就直接打斷他的話接著說道:“你不用跟我們解釋什麼,畢竟你現在還是未婚,你交往什麼樣的姑娘,那是你的私事,組織上還沒有蠻橫到隨意幹涉組織幹部私生活的地步……”
說到此處,魯明又是話鋒一轉道:“可你交朋友歸交朋友,也要注意點影響嘛,人一個大姑娘,都找到咱們縣局了,長的又是金發碧眼的那麼紮眼,知道的知道你們是男女朋友或者是普通朋友,可不知道的呢?不知道的人人家會怎麼想?寧傑啊,作為國家幹部,不但要有能力有信念,同時還要注意咱們自身的形象——那麼多的老百姓,可都舉著放大鏡在看著咱們的一言一行呢,稍有不慎,對咱們的組織形象,就會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