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夾槍帶棒的嘲諷,直將徐致侯氣的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好歹他一堂堂的縣長,別說現在,就說在以前還不是縣長的時候,又有幾人又有什麼時候被人如此當麵毫不留情的挖苦嘲諷過?
但徐致侯卻不得不強行忍住。
因為他知道自己絕不能翻臉,要不然對方倒黴,自己也絕對是個身敗名裂的下場,甚至最後將牢底坐穿都有可能!
深深的吸了幾口氣穩定了下情緒,徐致侯才道:“不是我不幫你,你們特麼搞出了人命,這麼大的事,我怎麼幫?”
“怎麼幫,是你的事,我不想知道,我隻要看到結果!”
王媛媛冷冰冰的道:“徐致侯,我猜你沒有興趣記住你能坐上現在的位置,我在背後幫了你多少忙,但我希望你一定要記住,你為了坐上現在的位置,替我做了多少違背原則,甚至是傷天害理的事——那些事,斃你八回都是輕的!”
徐致侯不說話了。
隻是剛剛還威風八麵的他,現在如同被抽去了脊梁一般癱在了沙發上,如同一堆沒有了支撐的肉塊。
王媛媛起身道:“不早了,我不打攪你休息,明天一早我會回遠光,不過我希望在我回遠光之前,姓顧的的事情,我能聽到一個滿意的答案!”
說罷,她便領著兩名男人走了出去,施施然如同在朋友家串門之後離開一樣。
“致侯,她是誰啊?”
聽到來人離去後的關門聲,女人從房間裏出來,有些後怕的問。
她不認識王媛媛,在她眼裏,王媛媛隻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甚至比她自己都要漂亮。
但她絲毫沒有因為吃醋而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意思,因為她絕不會以為王媛媛跟自己一樣是徐致侯的情人。
她分明從王媛媛身上感受到了一種極其危險的氣息,就像躲在洞穴裏冷冷的瞪著雙眼,隨時都準備竄出來咬誰一口的毒蛇一樣危險。
像這樣的女人,是不可能成為任何人的情人的。
她們是猛獸,隻會將男人當成獵物,然後連皮帶骨的一口掉,連渣都不會剩下!
“不關你的事!”
徐致侯沒好氣的咆哮道,那種凶狠的眼神,直將女人嚇的驚叫一聲差點摔倒在地,她從未從徐致侯身上看到過這麼可怕的眼神。
看到她的樣子,徐致侯眼裏終於有了些痛苦之色,囁嚅著嘴想說些什麼但最終沒有說出來,隻是歎了口氣回房穿戴整齊,然後走了出去。
女人茫然的待在屋裏,許久之後才因為雙腿發麻而回過神來,坐下又起身,拿起電話又放下,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麼。
最後,她來到了窗前,打開窗,看著那黑沉沉的夜空。
撲麵而來的冷風卻絲毫沒能讓女人覺得輕鬆,反倒心裏如同壓著一塊石頭一般沉甸甸的難受,讓她似乎都要喘不過氣來。
空氣中,充滿了山雨欲來的氣息。
有同樣的感受的,不僅僅是女人,還有彭浩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