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以前寧傑也是擔任領導職位,但他所擔任的職位一直都不太高,而且所麵對的工作對象,也都是些朝夕相處的下屬,更多的時候是以一種討論的方式展開工作,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聲色俱厲的去喝止什麼。
而現在,他擔任的職位已經達到了他從來未能企及的高度,甚至在一縣之內已經是排的上號的權勢人物,而且所麵臨的工作對象更是一些相對底層的人物,即便是孔詰這樣的村支書在他麵前也不過如同螻蟻一般!
權力,決定話語的力量!
隻有權力足夠大,所說的話才會更加具備分量,就像神佛,言出法隨,也是同樣的道理。
想通了這些,寧傑這才看看眾人,目光最後落到了王建科和王子順身上,悶聲道:“介紹一下自己!”
先前嚷嚷的最大聲的王建科畏懼的縮著脖子,反倒是不善言辭的王子順脖子一梗道:“我叫王子順,大家都叫我醜毛子,他是我朋友——有什麼事,你衝著我來,別為難他!”
“沒有誰要為難你!”
寧傑冷冷的道:“我叫寧傑,是縣局新來的大隊長,你們村現在的扶貧工作由我牽頭,我是替組織執行工作,不是仗著手中的權力下來以大欺小,是來解決問題的,不是來嚇唬誰的,這點你要搞清楚!”
那你還抖官威?
王建科心說,但看到寧傑那嚴厲的目光,以及旁邊一身警服的滿臉威嚴的洛青虎,這話終歸沒敢說出口。
寧傑也沒心情搭理王建科這種打著朋友的旗號將人當槍使的家夥,隻是盯著王子順道:“你家的情況,我大概都已經知道了,我就想問你一句,你老婆苗秀香和孔書記之間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想清楚了再回答,誹謗他人,要是真的追究起來,那可是要擔負刑事責任,要坐牢的!”
一聽到要坐牢幾個字,一直慫恿的王建科更加不敢做聲了,王子順的臉上也浮現出了糾結之色。
孔詰冷笑道:“王子順,這位可是主管刑偵治安的縣局領導,他說要擔負刑事責任要坐牢,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說,別沒憑沒據就滿口扯黃腔,最後倒黴坐牢,可誰都幫不了你……”
孔詰不開口倒好,這一開口,王子順頓時急了眼,蹭的一聲站起來指著孔詰的鼻子叫道:“姓孔的,老子就算拚著坐牢也要跟你鬥到底——寧領導,這姓孔的仗著手裏有點小權利,村裏大小款項他們幾爺子都四處揩油也就算啦,還借著評精準扶貧戶的機會,想讓我老婆陪他睡覺,我老婆不肯就故意不給我家評精準扶貧,還到處散布謠言敗壞我老婆的名聲,害的我老婆都沒臉在村裏待,幾年都不回來,連兩個娃兒都不看一眼……”
“王子順,你特麼瘋了麼?說我們對村裏的款項動手腳,你有證據沒有?”
“你自己沒本事留不住你婆娘,居然來怪我?還說老子散布謠言敗壞你婆娘的名聲?王子順,你是不是發神經病了你……”
孔詰聞言急的嗓子都變了調,回頭衝著寧傑道:“寧大隊長,這王八蛋是滿嘴噴糞,你可千萬別相信他啊,無論是款項的問題,還有他老婆的問題,鎮裏都已經派人下來查過了,都是他還有這狗日的王建科故意抹黑我們的!”
“就是就是,寧大隊長,你可要明察秋毫,還我們清白啊……”村長等幾名村組幹部也道。
寧傑擺了擺手,示意孔詰等幾人閉嘴,目光看向了王子順和王建科,冷冷的道:“說孔書記他們動國家補助款項的手腳,還有他想借著評精準扶貧戶的機會跟苗秀香搞男女關係,不成就散布謠言敗壞苗秀香的名聲,這些事,你們有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