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是你的什麼？”
顧以寒咬牙切齒的問周曦冉。
周曦冉看到顧以寒好像不高興，她最怕他不高興了。她心裏有點虛，但是既然決定忘了他，既然已經這麼說了，她應該堅持到底的。
反正顧以寒也不喜歡她，既然這樣，她何必還要顧及顧以寒的感受？
他應該也不會有什麼感覺吧？她對於他來說，隻是負擔，隻是顧伯父給他的負擔。
周曦冉抬起頭，迎向顧以寒狠厲的眸子，認真的說道。
“他是我男朋友。”
顧以寒的雙手在身側握緊，她居然說的這麼理直氣壯？
這麼長時間她說她隻喜歡他，隻愛他，才跟他表白幾天？她就愛上別的男人了？僅僅一天的時間，她就輕易愛上別的男人？
在她的心中，愛情到底是什麼？難道就是任憑她兒戲的遊戲嗎？
他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嗎？
周曦冉對他的愛，就這麼不堅定嗎？
就因為那樣的錄音，她就可以輕易的忘記他，然後喜歡上別人嗎？
顧以寒深邃的黑眸，陰戾的凝著周曦冉，一字一字道。
“周曦冉，我再問你一次，你真的喜歡眼前這個男人嗎？她真的是你男朋友嗎？”
周曦冉抬頭迎上顧以寒的眼睛，故作堅定的跟顧以寒說道。
“是，我喜歡他，他是我的男朋友。”
顧以寒的眼神變得灰暗，他全身散發的寒氣，沒有絲毫情緒色彩，如同神邸降臨一般，厲聲跟周曦冉說道。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是真的愛這個男人嗎？”
周曦冉對上顧以寒陰冷的黑眸，心裏很慌，最終還是理直氣壯的跟顧以寒說道。
“是，就是，我愛他。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問我？你喜歡韓彩辛你們就在一起，我的事也不需要你操心。以後我也不會喜歡你，你……”
“啪……”
一個響亮的聲音，在周曦冉白皙的臉頰上，印出一個五指印。
“小冉？”
李廷驚訝的看著周曦冉，眼裏都是擔心。
周曦冉伸手附上自己的臉頰，她轉過臉，不可思議的看向顧以寒。顧以寒打她？顧以寒居然打了她？
從顧以寒的臉上，沒有看到任何的悔意，隻有憤恨、陰冷、淩厲淡漠。
“如果這是你想要的。”
顧以寒麵無表情的看向周曦冉，轉身上車。
周曦冉看著顧以寒發動車子，沒有再看她一眼，發動車子呼嘯而過。
她的眼淚終於忍不住，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在臉上印出曲折的弧度。
她是真的失去顧以寒了，是真的失去了。
她惹他生氣了，她激怒顧以寒了，以後……她再也不能喜歡顧以寒了，顧以寒對她……是真的沒有絲毫留戀了吧？
周曦冉的眼淚像決堤一般，怎麼也止不住。心好痛，痛到無法呼吸。
臉上的五指印，越發耀眼。刺痛感卻絲毫抵不上心裏的痛。
“小冉，你沒事吧？痛不痛？”
李廷心疼的看著周曦冉，抓著她的胳膊，伸手小心翼翼的檢查，周曦冉臉上的傷。
“痛，很痛，真的很痛！痛的快要無法呼吸了！”
周曦冉不知道是在回答李廷的問題，還是在自言自語。
不知道她是說臉上的痛，還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