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話都快急死我了,婆婆媽媽的,想到就說,還非要揣摩半天……”陳結修是個急性子,急性子的話癆,最見不得別人說個話吞吞吐吐,特別是江天恒這樣,說一句話得想半天。
江天恒瞥了他一眼,沒有搭話。
“……告訴我,你現在的心裏想法是什麼?”陳結修心裏把江天恒當作自己的最佳搭檔,雖然說話有點慢,但是每次開口都在點子上,一針見血直指問題結點,可以算得上是個比較厲害的專家了,既然是專家,那麼有點怪癖倒也是正常的,沒什麼好計較的——這麼想著,陳結修忽然有些後悔自己剛剛說的那些話,有點重了。
他還想讓江天恒繼續幫他分析分析這個案子呢,將其稱之為案子,其實也不太準確,畢竟到現在為止,其實並沒發生什麼能讓一個刑偵隊大隊長介入的事情,他能這麼上心,有一半原因是因為這件事情跟自己的好兄弟有莫大的關係,他當然必須管了,還有一半的原因——這案子越來越有趣了,有趣的讓他開始越來越好奇了,也正是綜合這兩點,他對這案子有了著迷一般的感覺,越開越覺得,非要將這件事情點出清楚不可。
“我不想現在臆測,因為一個人的個人感受很容易把這件事情主觀化,這也可能會使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我是說跟我們所預料的相比來說,這也正是我極力避免的誤區。”江天恒解釋自己會如此謹慎的原因,他之所以謹慎,能說出來的也隻有這一部分,而沒說出來的,當然別人也就不會知道了。
陳結修其實早就想通了不氣了,他不覺得這有什麼,“不說這個了,我們現在來總結一下吧,回想回想之前所發生的一切,看能不能從這裏麵找出點什麼來。”這是他最擅長的地方,他將之稱為“溫故而知新”。
作為警察,作為刑偵隊的支隊長,在遇到一件棘手的案子之後,很多時候都會遇到所有的線索都說不通的時候,大家都走進了一個死局,這時候,就需要從頭開始,從零出發,不帶任何個人情感的看待每一條線索,然後再將它串起來,再分析總結,很多時候,都會發現一些眾人之前並未在意而忽略的問題,重新看的話,就會進入另一個階段。
他對這一種方法太熟悉了。
他覺得,現在應該再次進行“溫故而知新”了。
“嗯。”江天恒點頭,同意陳結修的建議。因為現在的情況,確實讓人覺得棘手。
難以捉摸。
“走吧,去我那裏,這裏沒辦法細說。”陳結修站了起來,如此說道。
江天恒當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便也站起來,誰知因為突然的頭暈,他起到一半,便又重新癱回了位子上……
陳結修見狀,連忙在旁邊拉了他一把,兩人就這麼,踉踉蹌蹌地離開了酒吧。
直接進了某一輛車子,先把江天恒安頓好了,自己也坐好了,抬頭朗聲對著駕駛座位子上的人說道,“好了小雅,開車回局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