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恒有些想笑,“我還真沒發現,你跟陳結修倒是相同的酒友。”連喝酒說的話都差不多,他還能說什麼,他隻能嗬嗬了。“你真醉了,早點睡吧。”
“我沒醉。”沈悅眼睛睜得大大的,但是眼神渙散,她將目光放在江天恒臉上,有些不服氣的表情,“你亂說。”
“我還真沒想過誰沒喝醉酒就直接胡謅說什麼不科學解釋,若非喝酒那就是二百五。”江天恒氣定神閑,也上了床。
“……”
沈悅無話可說。
其實她並沒有喝醉,她故意將計就計,就隻是不想跟江天恒繼續置氣,不是她跟江天恒置氣,剛好相反,從今天回來就一臉的不鬱,看起來像誰欠他十千百萬的,她看了心裏怪難受的,然後想到自己的確中午做的不太對,所以就隻好使這一出,因為不想再看見江天恒的臭臉。
不過倒沒想到江天恒在她都這時候了還依然伶牙俐齒咄咄逼人,讓她無言以對。
真是個不解風情的男人。
殊不知精明內斂的江天恒,早就已經知道了她的計謀,但並沒有說出來,隻是順著她演,但內心是有點柔軟的——女人之所以這麼做,無非是在示弱示軟,她示弱示軟,其實隻是不想讓自己再生氣,這麼說來,但也算是心裏有他的,即便可能地位還沒有超過簡依依那個女人,但起碼她心裏有自己,那他就有信心,讓自己的分量超過簡依依。
即便心裏還有結,但他已經不氣了。
既然還沒到自己所期望的地步,那就再努力吧。
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
他看了眼正在偷笑還以為沒人看見的女人,嘴角也彎起了柔軟的弧度,心裏也安定了幾分。
即便未來還有很多潛在的危險,即便前路漫漫,他也不覺得辛苦,如果身邊的這個女人能夠一直陪著走著,無論去哪,無論怎麼走,他都覺得甘之如飴。
……
陽光療養院。岑鈴病房走廊外。
“我問過護士,別的人都是兩個人一個房間,為什麼岑鈴看起來正常但是卻住著相對環境較好的單人房間……”沈悅順了一口氣,用隻能兩個人聽見的嗓音低聲說道,“護士小姐說,因為病人家屬特地交代過的,而且多給了費用,就是為了讓她住最好的吃最好的什麼條件都是最好的。”
說完看著江天恒,“你說這是不是岑飛安排的?”眼神散發著光芒,卻一個勁的問著江天恒。
“現在還不清楚,也有可能是別的人什麼的。”按照以往的風格,他說話還是依舊保守,“我們先進去看看吧,或許一些謎底就解開了也說不定。”
沈悅點了點頭,整了整思緒,然後推開了門。
不知道這裏麵住的是敵還是友,她有些忐忑,但是知道要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所以隻有加倍的勇氣,而不是膽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