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是不是老了?”她忽然風馬牛不相及的說出來這一句,讓沈悅感覺莫名其妙的皺著眉頭看著依依,後者則一臉恍惚,“嘎?你說什麼?”
她還不到三十,就已經開始衰老了嗎?
她下意識的撫上自己的臉,“為什麼我最近老是有這種感覺,老是會覺得恍惚,覺得我生活的這一切,我所以為的這一切,其實都陌生的要命,其實根本沒有那麼熟悉,難道一切都是我假想的?”
她低聲說著,並沒打算讓別人聽到,喃喃問著,也不知道是在問誰。
“這很正常,依依,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婚姻恐懼症吧,你隻是忽然要進入一個自己還沒有做好準備的關係裏麵,所以這樣子緊張是正常的。”
用很溫暖的語氣,沈悅柔柔的說著,像是很了解的樣子。
她當然了解——“你說這話,是因為自己是過來人還是因為你的研究生專業是心理學?”
簡依依已經緩了過來,她有些好笑的看著沈悅,“你忘了?我現在是離婚女人,而且第一次結婚的時候那麼突然,我是被帶到民政局才知道我是去跟某人領證的好不啦……”說到這個,她倒是有點小遺憾,江天恒那個臭男人,連求婚都直接略過,果然是太便宜他了,所以他才會不珍惜,是不是因為在自己這裏太容易得到了,所以才會不珍惜?
不是說這是男人的劣根性,因為她心裏清楚,與其說男人是這樣,倒不如說是全人類都是這樣的,都有這樣的劣根性——珍惜某一個東西或者是某一個人的程度其實與得到這個東西或者人的容易程度成反比,與失去的時間長短成正比。
“好了,那就先到這吧,我先去忙了,我要是有查到什麼結果我們再聯係,我先走了。”簡依依站了起來,抱了沈悅一下,然後離開。
而沈悅,還是坐在原來的座位上,麵色沉鬱,潔白瑩潤的秀氣小臉,此時則是少見的沉思模樣,看起來也別有一番風味。
她低著頭,看著這封神秘不知來由的信件,莫名開始心慌,她總覺得,一場蓄謀已久的暴風雪,馬上就要侵襲她的生活了……
“你們聊完了?沒事吧,沈小姐沒拿你怎麼樣吧?”阿川在車裏麵雖然拿著資料看著文件思考著問題,但是腦海卻不停地想到簡依依,雖然知道兩個好閨蜜,沈悅也不會拿依依怎麼樣,但他就是擔心的不行,眉頭一直皺著,連自己都沒有注意,形成了有印痕的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