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兩人的去世,她連葬禮都不想參加,而且一點都不想知道到底是怎麼死的,不想知道有關那兩個人的一切。
永遠都不想。
她從來都不想要這麼一個父親,要是可以選擇,她寧願沒有父親。
沈天,她最恨的那個人,不僅僅是因為他從來都沒把她當女兒看待,在她的成長生涯中,一直都是不管不顧,甚至是冷眼旁觀助紂為虐的跟王芳一起虐待她欺負她,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她盡量逼自己忘記,但是她忘不了自己的母親是怎麼死的,還是岑飛告訴她的,當然,她也可以質疑岑飛說這話的真實性,但是,作為一個即將自主選擇要離開這個世界的她的親戚來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她想不出來,岑飛會有什麼原因來欺騙她,來用謊言來掩蓋一件與他關聯不大的事情,甚至沒有利益關係,她的理智告訴她,岑飛說的事情是對的——沈天不僅是她名義上的父親,同時他也是她的殺母仇人,這個世界,在她孩提時代唯一一個無條件無要求愛她疼她寵她的人,就這麼,因為想要獨占她的所有財產,於是就害死了她。
沈天這個男人,這輩子,應該隻愛自己,根本誰都不愛。
“悅悅姐?悅悅姐?”沈悅聽到有人喚自己,收回心神,然後看到了一臉關心的簡若的臉,“悅悅姐你還好嗎?我剛剛叫了你好幾聲你都沒聽見。”
沈悅搖了搖頭,安撫性的笑著,“我沒事,就是想事情想的入神了,你剛剛說什麼?”
“我是說,那是不是當時有什麼人說了什麼話或者是做了什麼動作之類的,讓依依姐聽到或是看到了,所以就放在心裏過不去了?”這是目前她所想到的最有可能性的原因了,要是還是沒有的話,她也沒轍了。
“好像是沒有吧,你突然這麼說我還真沒什麼頭緒,這樣吧,這件事還得我好好再想想,要是想到了我再跟你說吧,怎麼樣——”沈悅一時半會還真想不起來什麼,她征詢著簡若的意見。
“行,當然沒問題!”既然悅悅姐都這麼說了,簡若當然是開心都來不及了,她頓了頓,繼續說道,“悅悅姐,你真的沒事嗎,我可是知道的,一般這種綁架啊類似的事情,很容易給人留下心理陰影的,很難調試,你真的沒事嗎?”鑒於自己的經曆,簡若還是比較擔心沈悅,擔心她即便心裏造成創傷,也沒有想要說出來的打算,反而是埋在自己的心裏麵,這樣做,隻會讓創傷更大更難愈合,根本沒有任何的好處。
正是因為自己就是這麼過來的,所以她才格外擔心沈悅。
“我真的沒事,一點傷都沒有,你不用擔心。”沈悅也知道簡若的那次被綁架事件,所以後者這麼說,同時又這麼關切又擔憂的那兩隻大眼睛瞅著她,她有些感動,笑笑的說著。